賽場出口那裡, 先出去的卡斯軍校的隊員被擠得動都動不了, 旁邊的護衛隊員們紛紛上前來維持秩序疏通路線。
阿克曼和布爾維的人出來時界限分明,但還是被人群簇擁著擠在了一起。
鄭溢咬了咬牙, 忍著沒給旁邊被擠過來的許逸之一拳頭,他將視線投向外面, 尋找姜澈的身影。
「鄭同學,此次比賽中大家可以看到你所使用的機甲以壕氣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但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消息傳出。請問在聯賽這受全帝國關注的賽事上, 鄭同學通過機甲來展現自己在家族中的重要性, 請問這樣的一種行為是有什麼別的含義嗎?是否代表了家族內的態度?是在暗示什麼嗎?」
鄭溢:「……」
沒等他開口,緊跟著一個記者又將話筒懟到他面前:
「鄭同學, 請問在此次比賽中,你與布爾維軍校的許同學針鋒相對,是單純因為家族情懷還是為了最近風頭正盛的姜澈同學呢?」
旁邊,許逸之那裡也有一群記者提到了姜澈。
「許同學, 大家都說姜澈同學叛出許家,你作為她曾經的哥哥, 對此是否感到寒心?以及姜同學如今被南土大師收作弟子,對於這樣的機甲天才背刺,請問許家家族內部是否有後悔當初做出收養的決定?」
「許同學,請問……」
記者們連珠的提問成功讓兩個當事人黑了臉,並且因為還涉及到雙方軍校的面子問題,他們身後的隊員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許逸之還能勉強記得自己是未來許家繼承人,面對記者帶有挑撥性的尖銳提問,他面色沉著地反駁了最近謠傳的一切,並當場表明許家後續會對警告過後仍我行我素的造謠者進行律法追責,望大家謹言慎行。
可鄭溢脾氣就沒這麼好了。
他冷笑一聲,就要激情開噴,然而餘光一瞥,休息室的通道門口,一顆腦袋探了出來。
姜澈是什麼人,當然不可能聽安穩待在休息室,進去沒兩分鐘就又跑出來探著個頭往賽場出口張望。這些記者只要一回頭就能把她逮個正著。
鄭溢哽了一下,看到姜澈看過來,他趕忙撇開視線。
之前因為有鄭家和南土那邊的施壓,雖然網上一些言論沒辦法全都清理掉,但迄今為止姜澈的真正面容都沒在大眾面前暴露過。
而今天這麼多的人中,有一些就是聽到風聲借著直播專門來蹲人的。
在這無數人關注的賽事上『不小心』入鏡一張最近風頭正盛的當事人的臉,你就算是告到軍事法庭也不是直播人的錯。
鄭溢心裡更煩了,被一群記者堵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姜澈那裡,生怕讓他們給注意到什麼,回過頭去。
「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扶飛宇有些奇怪地看他。
「這些人堵在這兒,我倒是想走。」抱怨完,餘光注意到姜澈縮回去了,他加大了步子,沒去管扶飛宇一臉問號的表情,悶頭往前沖。
姜澈半邊腦袋貼門上,看到軍校生都過來了,她縮回去準備進休息室等了。
五大軍校有各自的休息室,阿克曼的在最邊上,中間還要走一條不是很長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