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冉清悠現在也想開了，「一張畢業證而已，做人不能太執著。之前可能就是我執念太深，所以畢業才如此不順的。」說完還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哎呦，」於穎驚訝，「我們小悠悠走禪學路線了，說起話來禪意十足的。」
「畢業的事確實不用太放在心上，早晚能畢業的。」總算把牛肉乾咽下去的譚雅說道：「於穎，你帶的這牛肉乾是我吃過最乾的了，太費牙了。」
「那好不好吃呢？」於穎問。
「挺好吃的。」冉清悠道。
「是不錯，就是吃著太累。」譚雅邊說邊揉腮幫子。
「那你還吃這麼多。」於穎無奈的搖搖頭，「我專門買的最有嚼勁的，就猜到你們沒吃過這種給你們嘗嘗的。」
「挺好挺好。」冉清悠沖她豎個大拇指，「找到以前在宿舍半夜扯牛肉乾的感覺了。」
「以前啊……」於穎不由感嘆，「一晃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都老了。」
「誒誒誒，你別瞎說，悠悠可沒老。」譚雅替冉清悠抱不平。
「也老了也老了。」冉清悠又拿了塊牛肉乾，「不能我一直不畢業還是學生，就說我不老吧。」
「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比我們小几歲的。而且不畢業真沒什麼事情，你要是在學校里待著壓力太大，可以去我們公司上班。」於穎都替冉清悠想好了。
「醫藥公司也要學物理的嗎？」冉清悠問。
於穎研究生畢業後進了一家生物醫藥公司，發展相當不錯，如今已經坐到研發經理的位置。
「核物理在醫學領域也有很大用處的。」當然於穎她們公司沒有這方面的產品。「改個研究方向的事。」
譚雅噗嗤笑出聲，「你好歹上過學的，改課題方向哪有這麼簡單，被你說的怪輕鬆的。」
於穎哼一聲，「對別人難，對我們悠悠不是輕而易舉？而且我們悠悠啊，」於穎親昵的捏捏冉清悠的臉頰，「我們悠悠這麼聰明，現在轉專業也很快就能成為行業頂尖的。」
「你也太誇張了。」冉清悠笑笑，「我現在連畢業證都沒有。」
「沒畢業證沒事啊，我也是碩士畢業，我們公司要求沒那麼高的。」於穎本來是在開玩笑，現在說著說著覺得想法可行，不禁認真起來。
「打住打住，悠悠可是跟學校簽了協議的，你別忽悠她違約。」譚雅看於穎真在思考，趕緊替學校說話，她還要跟冉清悠做同事的。
「那個協議又沒法律效益，」於穎不在乎的說道，「而且學校都不維護悠悠，要不然……」顧慮到冉清悠還在，於穎把後面的話又咽回去了。
「學校沒有不維護我，只是現在有輿情也不能不回復罷了。」冉清悠解釋道。
「學校就是麻煩，」於穎捏起一根牛肉乾用牙不緊不慢的磨，「企業里就沒這麼多事，只要你有能力外界說什麼都不搭理。現在學校里各種人際關係比企業里還複雜，水更深，也不知道你們倆怎麼這麼愛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