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比起面色複雜的阿諾德,稍遠處的塞浦思倒是不小心漏出了笑聲。
他用手背擋住唇,連忙偏過頭,肩膀抖動著忍笑。
「咳咳!如果是為了補充魔素…」
阿諾德清了清嗓,無形間制止了塞浦思的笑聲。
他又習慣性地揉了揉眉間,緊閉雙眼,不住搖首。
雖然他並不認為聖女會在這方面撒謊,她先前得意展示魔法的樣子就像是首次在彌撒中獲得教典的年幼修士,純真爛漫,洋溢著躍躍欲試的新鮮感。
但即便如此,也得趕緊想個辦法讓聖女消耗了那些魔素…畢竟教庭可不像他,那個組織基本沒有任何包容度可言。
「若是如此,您便更該謹慎挑選對象的。」
阿諾德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繃緊的下頜帶有傲氣地微揚,語調也變的輕鬆許多。
「比起上不了台面的血族,您更應該主動選擇不會受人詬病的神話種。」
「阿諾德大人言下之意,是在侮辱閣下的種族麼?」
原本背身欲走的塞浦思一下停住腳步,回身睨看阿諾德。
他向前幾步,緊著拳向阿諾德頷首後,道出再直白不過的警告。
「還請大人注意言辭,您好歹還站在閣下的私宅內…而這兒的血仆個個忠心耿耿,皆不會軟弱到放任詆毀閣下之人平安歸去。」
然而那輕飄飄的威脅對阿諾德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好歹也是常年於腥風血雨中穿行的聖殿騎士,阿諾德早就練就了一副反譏於人的好口齒。
「哼,拋棄自己國家的懦夫竟迷上了在異國給暗夜血族做狗?」
塞浦思的身形猛地一僵。
隨即自嘲般地扯出苦澀的笑,沒有接話。
拋棄?被拋棄的明明是他。
逼著他除了此地無處可去的分明是他的國家!他的父母!
「晚宴前我就覺得你眼熟了,回教會布置任務時便順手查了周邊國家王族的肖像畫確證。沒想到還真是你……舊約克王國的塞浦思王子。」
阿諾德俯看著無言垂首的塞浦思,面色越發冰冷。
他最瞧不起的便是這類只顧自己的懦弱小人,眼內自是一片鄙夷。
國難當頭,作為王族理應想盡一切辦法守衛國家,保護臣民,而不是拋棄手無縛雞之力的民眾,丟下幼妹與父母,獨自逃亡……甚至現下看來,這位曾經的王子早就將自己的故鄉給忘得一乾二淨,而並非是他之前認為的,為了組織反抗軍才在此地韜光養晦,隱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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