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絕非生於清純乾淨之家,又沒有純淨真摯的信仰,如何配得上主神掌中白茶?
……他不配的。
維克多滾了滾散發尖銳疼痛的喉間,嗓音嘶啞。
「快走吧,您自由了…」
「我想,約克家的繼承人並沒有資格放走閣下的禮物吧?」
低沉又嚴謹的措辭,在有夜解讀出維克多此刻行動的真實含義之前,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向他們走來。
白髮執事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暗金雙瞳謙遜又禮貌。
他抬手撫胸行禮,露出手套與袖口之間的一段深色肌膚,與一條顯眼的紫藤色編織手鍊。
「貴安諸位,我是費諾親王的執事塞浦思,奉閣下之命前來清點禮品。」
他微勾唇角,直起身子望向有夜。
幾乎微不可查的,包裹在黑色燕尾下的身軀繃緊。
塞浦思不自覺地按住手腕上的那條手鍊,眼裡慢慢浸出幾分連他都弄不懂來源的熱意。
血液逆流,呼吸加重,大腦持續興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突兀襲來,令塞浦思不經懷疑起自己是否遭到了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魔法攻擊。
這一切異樣皆來源於眼前這擁有特殊月色的少女,她正貼在獅鷲的身旁尋求庇護。
一人一獅貼得那般緊,緊到獅鷲的暖色長毛都沿著她嬌小的輪廓微微凹陷,她眼裡又滿是對獅鷲的依賴,此刻正緊張地打量著他。
可她沒看維克多,是覺得對方已經打暈守衛,並幫著打開了籠門,才覺得維克多對她無害嗎?
沒由來的,他內心升起焦躁與不耐。
趕在維克多開口之前,塞浦思便緩步接近那個大開的囚籠。
「維克多大人費心了。」
塞浦思不顧獅鷲警告的低吼持續接近,他頗為謹慎繞過籠門走向囚籠後部。
「尚不能化形的雄性獅鷲實屬不該與人類女性同籠,它們還沒學會控制本能,是只憑欲望行事的高級野獸。」
聞言,有夜愣了愣。
神話種不能化形的緣由她曾聽塞西爾說過,其一是年齡太小,其二則是缺失理智或心智不成熟,當然阿諾德以上兩條都不沾。
不過想來也是,除非曾隸屬教會又或是聽到了傳聞,不然基本沒有人會把阿諾德與眼前這個大貓咪聯繫起來。
「塞浦思執事…我可以私底下給你一筆錢。」
維克多連忙攔到塞浦思的面前,語氣誠懇地急急商量。
「你看,能不能當做沒看見過這個籠子裡的…」
「這是馬克斯韋爾家上供給閣下的禮物,維克多大人並無權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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