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萼,你來。」
她鬆開手,率先坐上沙發,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這明明是個十分明確的指令,可光萼卻依舊慘白著臉不敢動。他抱著懷中的教典好半天才挪到地毯邊緣,然後就垂首盯著柔軟的波斯毯又開始習慣性地咬嘴唇。
直到有夜再三催促,他才抖著手褪下沾有泥漬的短靴,慢慢踩上鮮紅的地毯。
帶有陳舊交錯鞭痕的腳背艱難拱起,有夜看著光萼像是剛從魚尾變成人腿的小美人魚似的,踮著腳走著彎彎扭扭的步伐,慢慢貓著腰走來。
「聖女大人…」
等到終於走近了,他又無比地自然地彎下膝蓋,跪在地毯上前傾身體,將腦袋恰巧擱置在有夜手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奇怪影像的影響,有夜現在越看越覺得光萼像只兔子…
她輕輕嘆著氣,動作輕柔地抽走了對方懷裡緊抱的教典,放在一旁。
「…嗚。」
但也不知道她這個動作是哪裡刺激到了他,在有夜抽走那本教典的同時,光萼就同步護住了腦袋,俯下單薄的脊背,簌簌抖著兀自忍耐。
這一瞬間,不知名的怒火席捲而上,兇猛湧進有夜心頭。
為什麼她每次都只能等到事情發生,傷害變成既定事實後才能幫助到他人?她討厭這樣!
有夜乾脆推著光萼的肩,將他按在地上,騎·乘上去,去解他襯衣的紐扣。
究竟要被怎樣對待,才會養成這樣牢固的習慣?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一直到現在,光萼都還無法控制自身的恐懼,所以就算在有夜提出由教廷接納他們的現在,他也不過是以為自己僅僅保住了現有的待遇,而非徹底的解脫。
就像現在,他躺在地毯上不住地抖,只能無助地看著有夜一顆顆解開他衣服的紐扣,忍得眼眶都紅了也不敢讓眼淚落下。
光萼用手指摳·弄著身下的地毯,嗓音細弱地懇求有夜住手。
「求求您…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嗚,只有…只有這個嗚……」
巨大的恥辱感淹沒了他,光萼雖想過自己肯定會遭受一些刑罰,但沒想過會是這般不堪的。就像外頭那些騎士們的竊竊私語一般,像他這樣的奴隸,扔去地牢關著多好。就算會挨上鞭子也無所謂,畢竟他將聖女大人的手背都咬出了血,還曾企圖綁架她。
可聖女大人為什麼要碰他…他很髒的呀……
為什麼不打他呢,就算狠狠打他一頓都比這樣的折·磨好上百倍。
光萼終是沒忍住溢出眼眶的淚水,在襯衣被剝·開之時,整個人都嚇得向上一跳,又被騎·乘在上的有夜穩穩按下。
那柔嫩的指尖仿佛帶著魔力一般,帶著無盡的癢,輕輕擦過他身上斑駁的傷痕,又撫上他側腰處的火烤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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