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發狠地掐她,被抑住呼吸的窒息感讓有夜又拼命掙紮起來。
「又憑什麼離開我?!」
缺氧之下,有夜不自覺微張的唇被對方無情貪食並兇猛奪去最後一絲氧氣,被撕咬的疼痛很快聚集成淚,掛在眼眶潤紅眼角。
唔!這是什麼瘋子!
有夜在極度驚恐中,憑著強烈的求生欲扭動身體,屈起右腿用膝蓋頂開屬於光萼的單薄軀體,奪回一片可供喘息的空間,而她憤怒的質問則被咳嗽連連打斷。
「你咳咳…到底是誰咳啊?!咳咳、在這兒發、發什麼神經病!」
「…誰?哈哈我是…誰?我是誰!?」
本還虛扣在有夜咽喉處的手掌隨著癲狂的反問迅速上移,掐住她的腮就不管不顧地拖近。
有夜的右腿還被壓著摺疊在胸口,受壓迫的胸腔再次帶動肺部劇烈咳嗽起來。
可相較於被控制住的她,光萼的情況顯然更糟,他的耳朵已經開始流血,就連眼角也被不匹配的靈魂燒紅,慢慢溢出血來。
她見過類似的情況……
上周目時,維克多的祖母被主神奪捨身體時也出現了這樣的症狀,但主神會在走後修復千瘡百痍的臨時容器,可眼前這傢伙顯然不會這麼做。
就算是為了好不容易脫離煉獄的光萼,她也得想個辦法快點趕他走!
但要怎麼做?她甚至連眼前這個套著光萼殼子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等等…人?為什麼是人?
是因為這傢伙太瘋了才導致她陷入誤區了麼?
無論是這和主神極度相似的降臨方式,還是在箱子內用不知名利刃劃開她尾指的透明之手,都不像是「人」所能做出的行徑。
……是神。
這個瘋子是神。
高度緊張下,聖堂內那些神像的模樣都在有夜腦內飛快地巡了一遍。
可借用他人軀殼的神明只有一雙眼是唯一的可鑑別特徵,而聖堂內的所有神明都沒有臉,又怎麼可能讓她辨認出來?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
在那雙眼慢慢塗滿基於失望的殺意之時,不經大腦思考的答案脫口而出。
「光明…」
這完全不經思考的答案連有夜都不知道從何而來,像是呼吸一般自然,又更像是初生嬰孩兒學會叫喚「媽媽」的本能。
剎那間,伴隨鮮血一同從那雙眼裡迸發出來的歡喜擠占所有暴戾,本還狠狠掐住她腮的光明神一下鬆開所有桎梏她的力道,紅著眼角俯下頭顱,輕柔蹭上她的側頸,如幼貓撒嬌似地按住她的背脊,胸膛相貼地依偎。
半褪的襯衫露出少年人青澀的肩頸線條,過分消瘦的身軀緊靠而來,未長開的骨骼清晰可觸。越來越多的鮮血隨著時間推移而落到有夜身上,就連視線所及之處,光萼那微凸的脊柱骨也開始詭異地蠕動,一節節地刺破肌膚,探出陰森的骨刺。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