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我可以等您到千花祭。」(2)
有夜揉著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直束縛她的時間枷鎖現在被她反過來套進主神脖頸的感覺簡直暢快極了!
她也再不用煩惱該如何向文森特解釋她是如何未卜先知的了,畢竟月神轉世這個藉口怎麼用都行。
於是,拋去精神負擔的有夜開開心心地敲開林克的客房,舒舒服服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被對方忍無可忍地用枕頭砸起來。
「說一早出發的不是你嗎?怎麼還在睡,你仔細想想等會兒該怎麼從我屋裡出去吧!大家可都在找你,等著出發呢!」
今日林克特意將胸纏得比以往都更平了些,她又用枕頭砸了一下有夜的腦袋,佯裝兇狠地恐嚇道。
「就算嘴爛了,你也不許把我的性別說出去!聽見沒!」
「唔…知道了啦。」
腦瓜嗡嗡作響的有夜勉強爬起床,連連打著哈欠,眼睛都睜不大就往門外走。
「我現在溜回自己房間就好啦,你不要急嘛。」
失策了……昨夜的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跑去聖堂熬夜讀教典的?
之後她根本怎麼睡都睡不醒,昨夜的舒暢全部化為沉甸甸的頭疼,壓得她都不能正常思考,走路也晃晃悠悠的,完全走不成直線。
有夜擦著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淚珠,連披肩同教典也忘記,就這麼頂著睡得皺巴巴的睡裙,咔噠擰開房門。
深棕的門扉緩緩打開,公館眾人著急尋找的月色少女就這麼晃悠悠地走出長廊正中的客房。睡得亂七八糟的睡裙露出比雪更白的肩頸,精緻鎖骨被滑動的淺月色藏起,半遮半掩地於行進間歪斜領口,裸·露更多。
「聖女大…人?」
站在一旁拐角處的克勞狄烏與有夜正巧打了個照面。
他難以置信地重複呼喊了她一遍,好看的霞色瞬間爬滿他的面部。
「是我?」
睡懵的有夜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還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又往前幾步,真準備就這麼走回房換衣。
可克勞狄烏卻馬上後退幾步,躲閃著戴上頭盔,掩蓋面上一片霞紅後再抬手制止她的行進。
「喂!聖女沒在下面,我找…過了?」
匆匆趕來的路德維希也在看見她後不可思議地僵了僵面色,若有所思地將視線凝在她的肩頸。
在這尷尬的集體沉默中,灌入長廊的冷風令有夜逐漸清醒。
晚上說要去聖堂的聖女卻在第二天中午從另一個修道士房裡走出,怎麼想怎麼都不太好吧……尤其還是林克性別保密的情況下,她這樣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就是私會…而且還是最要命的男女間私會。
沒事沒事,別慌,她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完全可以挺直腰板和他們說她只是來這裡與林克商量事情的。畢竟修士們平日裡需要交流的東西可多了,她有的是藉口…對,就說是來商量光萼的處置好了。
只是還未等有夜張口說出剛想好的完美理由,房內的林克就舉著她遺忘的披肩,咋咋唬唬地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