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有夜的手緊緊攥在掌心,純金貓瞳幾乎燃成熱烈又純粹的光,雖為世間最為明亮的顏色,又襯著爛漫至極的孩童笑容,卻仍冰冷得沒有絲毫情感可言。
「我不喜歡你被人觸碰,也討厭你滿腦子都是他人。你我本就同源而生,你該理解我的心情。」
孩童漸漸低啞下去的聲調與光明逐漸拔高的身姿越發契合,恢復本來面目的光明身姿挺拔,如烈陽日光般耀眼的金髮向著有夜籠罩而來。
「……但凡你對著任何人展露笑容,我都發了瘋似的想要破壞這整個世界。」
他抓住有夜的手攏在胸口,目光哀切。
「我控制不住的,阿爾忒彌斯…我不想再被這世間的負面情感輻射影響了,我只要你留在身邊,就像很久以前,我們最初誕生在神庭那會兒一樣,只有你和我。」
「就因為…這些?」
有夜語塞,她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貓瞳,緩慢又堅定地試圖抽出自己的手。
光明的一切異常都源自於月神。
那是不是只要將月神從他身邊剝離,就能讓眼前的神祇變得正常起來?
教典內描述的光明神是正義的化身,慷慨且勤奮,是為下界安穩願意挺身而出,吸收負面情緒以期淨化污濁原罪的溫柔神祇……而非現在這樣患得患失的瘋子。
「沒有月神的幾萬年都這麼過來了,你一個人也能好好過的。」
「你…在說什麼?」
光明身形踉蹌,瞬間提高聲量。
「你想要離開我?」
有夜被那頃刻陷入癲狂的眉眼嚇到,不自覺顫了顫聲線。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該……」
「閉嘴!!」
如困獸般的怒吼將她壓倒,光明幾乎怒不可遏地提著有夜的脖頸將她按上身後的祭台。
月色長髮就著衝力鋪散在大理石的祭台之上,與層層疊疊的華貴衣料連接成脆弱又溫婉的弧度。被神明按在祭台上的聖女身著薄紗長裙,紅瞳雪膚,好似最聖潔的祭品。
只是那初雪般的肌膚因激烈爭論而泛起一層玫瑰花蜜般的粉,熒紅雙瞳也因直視光明而噙上一分漂亮至極的光暈,她帶著清淺至極的月色靜靜躺在灰黑的祭台之上,毫不慌亂地等待頸間手掌徹底了解她的生命。
「動手,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有夜抬手輕輕觸在光明的手背,指腹下持續跳動的手背青筋與光明猩紅的眼角都鮮明提示她這並非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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