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又輕飄飄的份量貼回他的身體,塞西爾明顯對有夜貼近的擁抱感到欣喜極了,不僅挺立的馬耳有節奏地來回搖晃,就連柔順的尾巴也幾乎顫成波浪。
他興奮到就連傳送的這會兒功夫里也不停地在原地來回踱步。
「你要去西部哪裡?先說好,人太多的地方我可不去,不如就去草原上……」
有夜有氣無力地打斷了他:「我想去月神的神殿。」
塞西爾不贊同地甩了甩尾巴:「你去神殿遺址做什麼?哪裡可什麼都沒有,也從不安排祭祀。」
有夜微愣:「額…那就,單純去看看?」
塞西爾呲牙:「看什麼,看一堆石頭?」
不得不說,塞西爾在某些時候還是十分敏銳的,有夜被他三兩句就堵得說不出別的理由來。只能默默閉嘴,伸長手去捏獨角獸的耳朵,打算故技重施。
「不去拉倒,我可要找別的……」
「你敢!」塞西爾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憤憤踏了踏前蹄:「去就去,正好那邊也人少。」
月神雖殞落已久,可教廷還是會安排人手清理打掃荒廢的神殿遺址,甚至為失落之神立了碑,供僅剩的信徒瞻仰供奉。
等塞西爾載著她回到阿爾忒彌斯記憶中的土地時,有夜才發現這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一片虛無之中,唯有碧空如洗,陽光正濃,泛灰的殘垣斷壁籠在一層柔和的金紗下,竟顯出幾分獨特的寂靜荒蕪之美。
這裡也確實沒有什麼人,只有零星兩位信徒正在石碑前跪地祈禱,可他們卻並非月神的信徒,而是借烈陽寵愛之地向光明神獻上禱告。
塞西爾一直等到那兩人禱告完離開,才載著臉色難看至極的有夜慢慢上前。
「連這點都受不住,還想著找別人?那些黑心肝的雙角獸還不知道會把你顛成什麼樣呢!」
可即便他嘴上一點兒也不饒人,到現在還對有夜口中的雙角獸朋友耿耿於懷,但仍是滿臉擔憂地變回人形,直接背起一臉青白的有夜在石碑後尋了塊乾淨地方讓她坐下休息。
有夜現在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已從腦殼裡分離,自顧自地持續玩著轉圈圈和海盜船。塞西爾在她耳旁邊的碎碎念仿佛全部變成綿軟的針,一根根地插·入暈乎乎的大腦,加重難受至極的眩暈感。
她敢肯定自己這絕對是暈馬了。
先前不過只是捉弄兩句,就被塞西爾這樣報復,看來下次說什麼都不能再騎他了。
她倚著石碑,不管塞西爾說什麼都沒有搭一句腔,只安靜地閉著眼,想要儘快恢復。
「喂!你怎麼了嘛?不舒服要不要回去啊?」
可她越是一言不發,塞西爾就越是擔心她,拉著她的手臂連連搖晃著她的身體,逼得有夜只能疲倦不堪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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