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安笑:「行,我就喝兩杯。」
元瑤笑了笑:「隨你。」
夜幕降臨,元瑤在桌前繼續算帳,江頌安喝了酒,便在盥室多耽誤了一會兒,回房時已經亥正了。
「歇了?」江頌安喊元瑤。
元瑤嗯了一聲合起了帳本,道:「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江頌安:「嗯?」
元瑤一面熄燈,一面將柳娘今天發生的事兒說了。
「你當真不覺得我擅作主張?」
這當然指的是元瑤又給人家少了一半房租的事。
江頌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你覺得好便是,無所謂。」
元瑤便慢悠悠笑了:「你現在倒是蠻享福,當起了甩手掌柜。」
江頌安單手枕在腦後睜開眼,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沒辦法,誰叫你太能幹了,不過……我這也有個好消息。」
元瑤眼睛一亮:「是什麼?你又有額外的銀子了?」
江頌安失笑,「你當真鑽錢眼了。」
元瑤撇嘴:「快說呀。」
江頌安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她:「你先前說,讓我進縣衙的事可能有門路了。」
元瑤瞬間來了精神:「當真?!仔細說說。」
江頌安見她這麼著急,反倒賣起了關子:「你親我一口我就說。」
元瑤:「……」
要擱著別的事,元瑤絕對立馬給他甩個臉子,但這事……
她趴下身子敷衍地江頌安臉上湊了一下,「行了快說。」
江頌安:「?就這。你也太敷衍了。」
元瑤:「你臉皮太糙了,我不要親!」
江頌安聞言立馬伸手摸了摸。
糙……嗎?
他又伸手去摸了摸元瑤的,好吧,的確是挺糙的,難怪她不喜歡親近了。
「你說不說啊!」元瑤急了。
江頌安立馬道:「說說說。」
他輕咳一聲,道:「這事還真多虧了你,有個衙門的老差這兩日刀壞了,來我們鋪子修補,無意看到了我的馬就聊了幾句,我才知道他們衙門可能要出去跑一趟,護送些什麼東西,缺人手,問我願不願意。」
元瑤愣了愣:「你咋說的?」
「我說這馬我媳婦兒買的,回去要問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