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花和矛頭都睜大了眼,矛頭顯然被說的掛不住臉,朱金花則大聲道:「都聽聽!這元家的女娃可真是厲害啊!難怪你們兩關係好哦!都是靠一張臉把男人迷得個七葷八素的角色!你要是沒江頌安,你日子能過得這麼好?見了鬼了!」
元瑤這會兒已經不氣了,她算是聽出來了,冷笑:「我說,你是眼紅吧,你兒子這些話怕不是你在家裡說道了千百遍的學了去?說吧,你眼紅啥,我擺攤賺錢?還是柳娘蓋房?還是說你家那空的宅基地沒人租心裡恨不過?還有…… 你之前做的腐乳也賣不過我?」
朱金花臉色一變,古怪地看著元瑤:「我聽不懂你在說啥。」
「先前最早在鎮子西邊賣腐乳的不是你嗎?我擺了三四天的攤你就學去了,只是你沒想到我把方子給了豆嬸,你氣不過吧,所以在背後說三道四?」
朱金花眯起了眼,沒想到元瑤眼睛這麼毒辣,之前偷學賣腐乳的是她,但她沒有親自出面,這妮子是怎麼知道的?
元瑤冷笑:「我話就說到這裡,今天的事你讓矛頭道歉就算了,否則,鬧大了我們也不怕,剛才鄉親們都看見了也都聽見了,你不會教你兒子我可以教,大不了就鬧到官府去。我們家江年也受傷了,我也還沒找你計較。」
的確,矛頭剛才硬拳頭打不過就使陰招,女人家的掐人扯頭髮都輪番招呼,江年身上的傷不明顯,但是一碰,也夠嗆。
朱金花卻是死了性子不服軟,拉著矛頭就開始撒潑:「沒有天理了!沒有王法了啊!我兒子被打流血了,你還在這裡威脅我!!報官就報官!有沒有人來評評理啊……!」
田埂上此時都是看熱鬧的人,評理?
朱金花平素為人就刻薄刁鑽,等著看她笑話還差不多。
根本沒有人理。
元瑤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她,拉起元荔和江年:「走,我們回。」
江年也憤憤看了眼那撒潑的母子,跟著元瑤回家了。
一行人回家之後關緊了大門,元霜擔憂地問:「阿姐,他們真的會去報官嗎?」
柳娘也立馬看向元瑤,很顯然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江年倔強道:「我不怕!去就去!」
元瑤柔聲道:「不怕,村民報官肯定會是里正先出面,這事都越不過你趙叔那邊去,多大點兒事,他們無非就是想訛點好處。」
這就是平素和里正搞好關係的重要性了,在遇到事之前,就算是個小小的里正也有一定的權利,這就是社會關係的現實和殘酷。
聽元瑤這麼說,柳娘也懂了,她慚愧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元瑤:「你別這麼說,她明顯對我也積怨已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