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人睡什麼營帳啊,直接露天睡就行了唄!」
「你什麼意思,我們這種人?我們哪種人?」
衛玉堂這邊的人哄堂大笑:「野蠻人啊!你們不是一向自詡自己是真漢子、是西北純爺們,純爺們、真漢子用什麼營帳啊!」
彭文博這邊的士兵冷笑一聲:「我們當然要用,因為我們有功,憑啥我們要風餐露宿?倒是你們啊,平素打仗畏頭畏腦,這時候裝裝樣子唄,回去還能和你們的老娘哭訴自己曬黑了,被蚊子咬了!那簡直是要心疼死了喲!」
眾人哄堂大笑!
你說一句我嗆一嘴的,這矛盾一下子就被激化了,左右最近也不用上前線去打仗,這群人正嫌手癢,最後竟然大打出手起來,所有的矛盾都好像要在這一刻被激化,一開始只是一兩個人廝打,到後面就演變成一群人了。
當時的彭文博和衛玉堂並不在現場,是青山縣衙的衙役們看見之後上前阻止,誰料,這兩個衙役如何能攔得住這些正經打仗的人,不僅沒有攔住,自己還挨了兩拳。
恰逢江頌安經過,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一開始他上前阻攔,這群人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可沒成想,江頌安也並不比遠征軍的將士們差,至少,比衛玉堂的人強,過了幾招之後就引起了彭軍這邊的注意。可混戰是沒停下來的,還越演越烈,軍中紀律雖是鐵訓,但也耐不住這群人心中積怨已久,加上牽涉到了實際利益的交織,真就是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江頌安還能從中阻攔著,沒鬧出什麼人命來。
當彭文博和衛玉堂問詢趕來的時候,縣衙的幾個衙役都受了點輕傷,祝成功自然也緊跟其後。
「住手!」
當看見將領來了,這兩邊的人才堪堪住手。
不論兩邊人馬多麼互相看不慣,但在這種情況和場合下,兩邊第一時間自然是要先終止這場鬧劇,彭文博相比於衛玉堂而言要更加嚴厲一些,當即便下令要重重處罰那幾個鬧事的人,衛玉堂雖然不知心裡怎麼想,但面子上也只能和彭文博一樣,兩邊的士兵雖然面上還是不服氣,但是當下也並不敢說什麼了。
懲罰完了,眾人才注意到縣衙的幾個衙役,這都是祝成功自己的人,他當然就要首先寬慰一番,當彭文博看見江頌安時,神色明顯變了幾番,方才只要不是個眼瞎的,自然都能注意到江頌安在其中的作用。
要不是這個衙役,那說不準還真就鬧出什麼人命來了。
彭文博走上前,江頌安正站起身來,彭文博身長九尺,算是異於常人,但是江頌安個子也不算矮,這樣站在彭文博面前,雖然身高差一點,但是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這氣場竟然不輸。
這一瞬間,很多衙役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江哥平時身上便有一股威嚴之氣。
彭文博看了一眼江頌安的胳膊:「受傷了?」
江頌安:「謝大將軍關心,無礙。」
彭文博點頭:「是個漢子,姓甚名誰?」
「江頌安。」
彭文博:「好,記住了。」
祝成功立馬叫來了大夫給眾人治傷,這一晚折騰的,就折騰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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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亮,江頌安回到家中時羽娘剛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