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你這些弟兄們睡兩間廂房和雜物間,環境不大好,但是總歸是有個地方落腳。」
江頌安點頭:「你安排就是,本來就突然,有個地方就行,他們不矯情,比剿匪的時候好多了。」
元瑤好奇:「那你們在野外過的什麼日子?這麼隨便。」
江頌安頓了一下,才道:「就露天唄,這次去之前對那邊不熟悉,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在林子裡就潛伏了兩晚,那兒不是比這裡惡劣多了?」
元瑤唏噓。
這會兒才剛入秋,蚊蟲可不少,在林子裡不知道怎麼過的,她心疼壞了,說著就要去給江頌安拿藥膏,等吃完飯之後,就讓江頌安趴下了。
塗藥。
江頌安嘿嘿笑了一聲,乖乖配合。
元瑤也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確沒有受傷的痕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下次去是什麼時候?」元瑤一面塗藥膏一邊問。
江頌安趴著,閉目養神:「七八日之後吧,主要看彭將軍怎麼安排。」
「他人呢?」
江頌安忽然睜開了眼:「我差點兒忘記了,說到這個事,可能明天還要辛苦你,他應該要來一趟咱們家。」
元瑤愣了愣:「來唄,咋了,我要擺宴席嘛?」
江頌安笑了:「那倒不用,就是他是個純純北方人,聽說你做的烤羊好吃惦記了好幾天。」
元瑤懂了,鬆口氣:「成,我明天就讓羽娘去買三頭羊,就給他一個人烤,總夠了吧。」
「多了多了。」江頌安笑。
夫妻兩笑著笑著就鬧到了床上去,傍晚未盡的事總算是在這會兒得了個夠,等小院裡面的動靜小了,月亮爬上了枝頭時,主宅裡面的動靜卻越發大了起來,元瑤最後緊緊咬了一方小帕子,這厚重的木床動一下她便哆嗦一下,細碎的聲音即便咬著帕子也溢出了幾聲破碎……
直到月亮西沉,夫妻相思之苦才堪堪訴了一半,江頌安側躺著,將已經精疲力竭的人摟在懷裡慢慢親。
從耳朵到脖頸。
元瑤閉著眼輕喘。
夫妻兩已經足夠的熟悉,江頌安往復親到耳垂時,忽然道:「自回來便察覺到你有心事,怎麼了?」
元瑤一僵,她自認已經努力沒在想那事了,但是沒想到還是一眼被江頌安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