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元瑤一時想事情出了神,鍋里溫著的酒都忘記了,直到羽娘提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端離了鍋子。
「我上去看看。」
元瑤端著酒壺去了二樓,江頌安和彭文博正在聊著,因為下午江頌安還要當值不能喝酒,這酒基本都是進了彭文博的肚子里。
看見元瑤進來,江頌安眼神一亮,彭文博也回頭看了一眼,了然笑道:「我就說頌安老弟和弟媳關係好,難怪他不肯應我了。」
元瑤心裡咯噔一下,抓住了這話的重點,只是當下不顯,笑著將酒壺遞了上去:「將軍吃著這飯菜可還爽口?可還要加些什麼?」
彭文博連忙擺手:「不必不必,這就很好,弟媳的手藝當真好,難怪這飯館生意如此紅火!」
元瑤笑了笑:「這都是因為您肯賞光的緣故,最近店裡的人都是看著您面子過來的。」
彭文博笑笑:「不至於不至於,弟媳太會說話。」
元瑤也笑道:「那您慢慢用,我先忙去了。」
她走之前,給江頌安遞了個眼神,江頌安心領神會,沒多會兒,就到後院去找元瑤了。
元瑤正在準備下午的蒸菜禮盒,沒空搭理他,江頌安在旁邊等了一會兒,才道:「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元瑤放下手中的活斜了他一眼:「剛才彭將軍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江頌安:「沒有啊,什麼事?」
「拒絕他的事。」
她剛才聽得清楚,彭文博那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江頌安因為她沒有應下彭文博的什麼事,具體是什麼事,元瑤心中有個猜測,但是她不敢相信……
江頌安摸了摸鼻子,這是他心虛的表現:「本來打算等他走後再說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彭將軍說讓我從軍,要是願意進遠征軍的話,就給我一個百戶長做做,我想了想之後拒絕了。」
江頌安說的是輕描淡寫,殊不知自己的話給元瑤帶來了多麼大的震撼,她完全怔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議極了。
江頌安道:「雖然說進了軍中就是官了,但是遠征軍要遠征,天南海北的跑,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沒什麼不好,瑤瑤說我說的對不?」
元瑤的視線一下就模糊了。
巨大的情緒像是排山倒海一樣襲來,讓元瑤都有寫喘不過來氣了,她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被江頌安解決了?
「為何?」
過了好半晌,元瑤才堪堪找回了自己聲音,一開口都有些嘶啞,她實在是過于震驚,乃至於都忽視了剛才江頌安已經說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