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一年多,她一直這般薄臉皮,江頌安今日也沒什麼興趣上別的花頭,直接熄了燈就拉著媳婦兒鑽了被窩。元瑤也是想他的,夫妻兩又沒有什麼別的事,這一鬧,就鬧到了後半夜。
深夜盥室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元瑤臉頰緋紅,江頌安倒是鞍前馬後伺候地快樂。
等緩過神夫妻兩躺在一起靜靜夜話時,元瑤才忽然問道:「你覺不覺得今年的天氣有點奇怪,這都十一月了,這怎麼還這麼暖和?」
江頌安愣了愣:「好像是有點,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吧,總有冬天冷也總有冬天暖和的時候。」
元瑤想了想,倒也是這個理,關鍵是記憶里這一年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她也安心閉上眼睡了。
只是剛剛合眼一會會兒,元瑤猛然又睜眼了。
不對,上輩子這時候她已經在揚州府了,不多久之後揚州府發生了戰事她便去了長安城。
青山縣的情況她的確不算了解,但她知道一件事,這一年的冬天糧價飆升。
元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又覺得還是不可能,如今雖然邊關有戰事,但百姓們的生活整體還是平穩順遂的,如果說發生了什麼天災,她上輩子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元瑤心中反反覆覆糾結這個問題,半晌沒有睡著,江頌安已經有了困意,翻身將人抱住了,元瑤又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服自己再次入睡。
算了,靜觀其變也總比杞人憂天要好。
眼瞅著已經是十一月了,倒還有一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十一月初七,阿霜及笄,這件事她這個當阿姐的,也要好好操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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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妹妹里面,元霜的生辰在十一月,元琪在臘月,元荔正好在一月,這三個月倒是要連著給妹妹操辦生辰。在元瑤老家女孩子生辰一般都簡單,有的地方可能都不過,元荔和元琪小時候都是這樣,不過現在家里生活條件好了,元瑤也不打算委屈妹妹們,該有的自然也都有,眼下最重要的,先要給阿霜操辦及笄宴。
這是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時候之一了。
次日一早元瑤便和羽娘說了這事,羽娘聽說之後也連忙笑道:「娘子怎麼才說呀,我要好生準備一下才是。」
元瑤:「來得及,咱們也不必大操大辦,只是給孫家說一下,自家再慶祝慶祝就好了。」
羽娘:「那二小姐的落簪呢?」
及笄最重要的禮儀便是由家中的女性長輩親手落簪,這事當然只能元瑤做,元瑤笑著取出一個盒子:「這個倒是早就準備好了。」
狹長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隻玉簪,頂部兩朵並蒂梅花栩栩如生,梅花中間的花蕊鑲嵌了一些細細的金絲和金珠,在陽光下散發細閃,倒是格外靈動。
梅花高潔,這簪子的寓意倒也極好,羽娘笑著道:「娘子果然是好眼光。」
元瑤拿起來看了很久:「一樣的簪子我定做了三隻,另外兩隻,就等著元琪和元荔及笄的時候再拿出來。」
羽娘笑著應下。
江頌安醒來之後聽說此事還愣了愣:「怎麼不早提醒我,我這個當姐夫的也應該準備一份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