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王得江也算是明白了,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元瑤這話的深意——沒上任、不占便宜不落話柄、不會借著身份打壓,只要誠心辦好事,這往後自然有的機會。
王得江便不再提及此事,也下定了決心好生辦事就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了,他剛剛出門,便遇到了回來的江頌安。
江頌安今日居然跑到城郊給元瑤捉魚去了,這會兒褲腿上都是泥,穿著也十分簡樸,王得江一開始還不敢認,直到羽娘上前喊了聲官爺,他才恍然大悟,連忙上前自報家門。
江頌安顯然不認識他,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去了次間換了衣裳,去找元瑤了。
「怎麼家中最近這麼多男人。」江頌安隨口說道。
元瑤一愣 ,「你說王掌柜?那是個牙行掌柜。」
江頌安哦了一聲:「呂大牛?」
「對,差不多,只是生意做的更大些。」
江頌安沒說話了,元瑤反應了一會兒,抬頭:「你這個『多』從何而來?」
江頌安裝傻充愣,元瑤卻是想到了什麼:「你在暗示什麼呢!哪裡多了,快說!」
江頌安這才不情不願道:「我今日路過飯館,那個杜臨又來了,他每日就無事可幹嘛,每日都過來吃飯,而且還想點你的招牌菜,禾花說你今日又不去,他還失望的很。」
元瑤睜大了眼:「江頌安,你不是吧?」
江頌安:「我怎麼了?」
「你什麼飛醋都吃!」
江頌安不以為然朝塌上一靠:「誰說的,你誤會了。」
羽娘她們就在院子裡,元瑤便堪堪壓低了聲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杜先生只是好酒,喜歡吃我的做的菜,他又沒有家室,不出來吃飯去哪裡?再說了,就是因為他,一醉春的名聲才慢慢傳了出去。」
江頌安垂眸,明顯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元瑤放下書本道:「你有話就說,別憋著。」
江頌安:「這可是你說的,你別生氣。」
「你說,我聽聽你想法。」
江頌安輕咳一聲:「我就沒見過誰天天吃飯就去一家館子的,平安酒肆沒開之前他去哪裡,怎麼不去了?況且只是吃飯喝酒也罷了,他閒了便開始吟詩作賦,當真閒得慌。」
元瑤:「……」
「你不是覺得人家閒得慌,是覺得我不該讓人家給我想名字賜字吧?!」
江頌安:「。」
「我沒這個意思。」
「你就有!」
眼看元瑤聲音染了兩分火氣,江頌安也急了:「我說了我不說你非要我說,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嘛!好好好,我吃飛醋行了吧,你素來就對文人青眼有加,我本來也給你想了個香粉鋪的名字,結果根本就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