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帝笑了:「嚴參將言重了,可睡不安穩?來人,將本王的安神香拿來給嚴參將。」
呂福寶馬上就要去,嚴騰忽然笑道:「殿下也有失眠之症?這兩日我家中內子倒是為我尋了一味安神的薰香,效果著實不錯。」
嚴騰說完,嘉文帝還沒怎麼著,呂福寶卻是激動地不行:「當真,是什麼香?」
嚴騰猶豫片刻又看向嘉文帝,嘉文帝笑了笑:「這奴才嘴快的很,也是操心本王。」
嚴騰:「若是王爺也需要的話,屬下晚點差人送來給您試試。」
嘉文帝笑笑:「行,費心了。」
嚴騰告辭。
帳內安靜了片刻,嘉文帝才笑道:「這嚴參將……」
這裡的人都是人精,如何沒看出嚴騰方才的話外音,看似漫不經心,但輕輕鬆鬆就將自己想送的東西送出去了。彭文博也瞭然,他的人他清楚得很,這個嚴騰沒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他家裡那個才是真的會辦事的。
「也罷,朕和禹王也是兄弟,這失眠之症是家族之症,這次就當朕,沾了禹王的光?」嘉文帝說完之後還自嘲笑笑,帳內人當然不敢跟著笑,紛紛低著頭不說話。
心裡卻是在想,這嚴騰也真是個聰明人了,但就是不知,這馬屁拍成了之後,到底是算在禹王頭上,還是嘉文帝頭上了。
江頌安走之前,嘉文帝又道:「今日你那個被狗咬的朋友,人品可行?」
江頌安立馬道:「靠譜。」
彭文博也點頭:「孫茂水看似大大咧咧,實則還算穩重。」
「成,讓他給你當副手,朕在慶州最多再停留一個月,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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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茂水和彭文博一起走出營帳,彭文博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這次不是我舉薦的,是陛……殿下親自看上你的,好好干吧。」
「謝將軍。」
「走,我和你一道,去和孫茂水說說這事。」
孫茂水還在軍醫那邊,餓得要死,江頌安剛到,他便大咧咧嚷嚷要吃飯。
隨後看到彭文博進來之後才猛地正經起來:「將軍。」
彭文博和江頌安對視一眼:「你說還是我說?」
江頌安:「您說吧。」
彭文博點頭,當著江頌安的面給孫茂水說了此事,孫茂水一面聽,眼睛一面越睜越大……
最後嘴巴也睜大了。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因為此次獻鹿之事,江頌安和孫茂水被提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