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昊顯然是個慫的,官級也低,凡事都要聽馬學應和萬鐘的,但是他能拿到的好處顯然是三人之間最少的,可若出了事,第一個被揪住的就是他。
盧昊憤憤卻也無可奈何,這就是卑微,他只能更依附萬鍾和馬學應兩人,內心不斷祈禱今晚馬學應能見到禹王殿下,給他們想法支個招啊……
馬學應當然也想,天色一暗,便立馬策馬前往禹王府了。
而此刻的禹王府,所有人都心驚膽戰,一句話都不敢說,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
這自然是因為,自家府邸忽然換了主子……這主子還是他們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人。
嘉文帝此次出行低調,還真沒帶多少伺候的人,算上呂福寶,貼身伺候的不過十幾個左右,暗中保護的錦衣衛倒是有上百,但他們無召不會出來,再說,這些禹王的人不是也可以使喚麼。
呂福寶使喚起他們來可沒個顧及,反正又不是宮裡的人。說到宮裡……真正的禹王現在還在被軟禁呢,自家陛下這招真的絕。
呂福寶剛端著晚膳準備進屋去,忽然,在後門放飛的一個門子就被一個錦衣衛壓了過來,呂福寶一看就知道啥情況了:「有人來了,誰?」
「馬學應。」
呂福寶撇嘴:「猜到了,走吧,主子在里面。」
嘉文帝的人顯然早就打了招呼,但凡是禹王的人靠近或者要拜訪,第一時間就要來報,當然,暗中還有錦衣衛在盯梢。
嘉文帝毫不意外:「他說什麼了?」
那門子也根本不敢直視上頭的人,只是道:「馬大人說有要事親自稟報殿下——不,陛下您……
也不對……就是,就是……」
嘉文帝嫌棄抬頭,呂福寶翻白眼:「蠢貨,別說了,明白了!你怎麼說的?」
「我說殿下染了風寒嗓子啞了在休養,有什麼事情寫下來……但他不肯,說……說一定要見您,您可以不說話,表個態就行。」
呂福寶剛要繼續說什麼,書案前的嘉文帝忽然抬頭:「非要見?看來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讓人進來吧。」
「好……」
「呂福寶,將屏風搬來,本王染了風寒不見客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