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道「你們是娘娘管的下人,我也依附娘娘為生,我自問和你們無冤無仇,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兩位,如此磨搓與我,我從不求超越品級外的供奉,可連我原本品級能得到的供奉都變得如此,那我就不懂了。我還以為這府里艱難了起來,過不下去了。」
這時候蕭景正好進來,接口道「你不懂什麼?什麼叫過不下去了。」
王妃臉上也是尷尬的緊,清竹過來告狀,她這裡消沒聲息的處理了也就罷了,捅到蕭景面前,那不是說自己管家無方嗎。要說對於清竹的待遇王妃一無所覺,那也不見得,她確實有縱容的態度在裡面,就是想看看這位新來的側妃如何應對。
現在清竹的應對讓王妃覺得麵皮火辣辣的疼。
清竹此刻卻道「娘娘,您一向待妾寬厚,可這兩個奴才卻敢陽奉陰違,這是陷娘娘於不義,正好王爺在此,您審問明白了,也還您一個清白。」
王妃得了台階,又一想,也對啊,反正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她吩咐的,她是王妃,從小受到的教養也不會讓她這樣明目張胆的苛待丈夫的妾室,蔣氏仗著蕭景疼寵,在下人中安插自己人,清竹的待遇就是她動的手腳,這回正好是個機會。
蕭景知道了前因後果,心裡也是怒意翻騰,他的側妃,他就是再不待見,也輪不到下人作踐,且夏氏不過是脾氣直了些,還沒開竅,也沒四處調三斡四,上次夏侍郎見了他還再三行禮,希望他能善待自己女兒,現在就來打臉了,夏氏居然在王府被虐待了!
蕭景沉著臉,「給我打,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無視本王的側妃!」
一頓棍棒下去,兩人哭爹喊娘,就把蔣氏給招了。
但是蔣氏狡詐,她沒有明著命令這兩人虐待清竹,就是給了些似是而非的話,這兩個蠢材就想在蔣氏面前討個好,如今被打的臭死。
蔣氏得知後匆匆趕來,這女人也厲害,她跪下哭到「妹妹初來乍到,曾經以位份擠兌過妾,妾心裡不忿是真,可沒這膽子,也沒這個能耐指使這些奴才慢待妹妹,還請王爺明鑑啊!若說是我指使的,還請說明什麼時候我叫了何人唆使你們如此乾的?」
這兩個奴才自以為是,不過聽了些邊角,然後給清竹送了不堪的東西,再到蔣氏院子時就得了厚賞,然後以為得了指示,才敢如此行事,真憑實據他們壓根拿不出來。
蕭景心裡還有蔣氏,於是頗有維護的姿態下令道「這兩個奴才打二十板子,以後歸於恭所,蔣氏……罰三個月俸祿。」
然後還賞賜了清竹一些東西當安撫。
於是這件事便了結了。王妃也沒不滿意的,蔣氏雖然把自己摘了出去,可她在下人的心目中全變了樣,這兩個蠢奴才還是她費心費力安插的,一舉就沒了。其他人以後便是得了她的指示,也得想想她過河拆橋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