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去王妃院子裡用餐,王妃已經習慣丈夫每天過來用飯,一見就笑臉相迎。清竹很沉得住氣 ,沒率先開口問『自己』的事。
直到兩人吃完飯,孩子逗完,王妃才正色道「有件事和殿下講一講。」
清竹十分鎮定,「你說。」
王妃道「原本我覺得夏氏是個好的,殿下對她也頗上心,前幾天她身體不適,不來請安,我也同意了。可今天她都能出門閒逛看景,蔡側妃和蔣氏都對她提了醒,讓她身體好了過來請安,我這裡也不缺她一個頭磕的,誰知道她竟如此輕漫,等她賞夠了景才施施然過來,言語中還頗為傲慢,殿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要不是太過分的,我也不會理會,可這夏氏還真是恃寵而驕了,所以我罰了她,讓她禁了足,長長教訓。」
清竹一本正經,把唾沫用力咽下,「後院是你管理的,這種事我自然信你!」
王妃頓時就高興了,『夫妻』兩個還說了一會兒閒話,今天清竹就沒留宿後院,她跑到蕭景自己的院子裡歇下了。
平嬤嬤道「娘娘,殿下還是向著您的。」
王妃的面色已經變得淡然,「若果真心裡不怨我,他就會留下來,可見還是怨了我。這夏氏也是我看走眼,以前還覺得是個好的,現在竟然如此不著調!」(清竹:我心裡更苦,可我還不能說!)
白天蔣氏過來請安的時候就在王妃面前狠狠挑撥了一通,蔣氏是這麼說的,「妾以前不懂事,還是娘娘寬仁,現在妾心裡可感激娘娘了。說來也是妾太貪心,上回就是因為向殿下討要一塊玉佩,就惹了殿下發怒,至今殿下都不願理我。」說著還紅了眼眶。
王妃現在用著蔣氏,自然會順口問一句。
於是蔣氏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妾真的不知道殿下如此在意這塊玉佩,不是妾誇口,妾再小家子氣,比這好的玉佩也不是沒有,就是娘娘,賞賜下來的東西也都是好的。妾其實就是想要一塊殿下貼身的配飾罷了。」停了一下又道「等下娘娘見著了,就知道妾說的是真的。」
王妃奇怪道「等下我如何見著,殿下都出門了。」
蔣氏嘆氣道「說來也是我不好,我是不如夏妹妹可人意的,殿下不肯給我,不代表不肯給夏妹妹,放才我在園子裡就看見夏妹妹隨手把玩那塊玉佩呢,妾還以為看花了眼,一問,才知道是殿下賞給夏妹妹的。夏妹妹既然都能賞景了,自然身體也好了,她總要給娘娘請安的。娘娘不就見到了麼。」
這份眼藥又狠又准,加上蕭景還真的以為自己的後院人畜無害,哪怕蔡氏提點了,他還是悠哉著看了景才去王妃院子裡。
一進門就被王妃當頭一喝,「跪下!」
蕭景簡直是懵的,他從未見過自家老婆面色如此難看,跟著服侍的胭脂差點急死,一個勁拉蕭景的衣服,蕭景還犟著不跪,最後平嬤嬤上前一記耳光,就把蕭景給打下去了。
然後他就看著平嬤嬤扯下他脖子上的玉佩,呈上去給王妃看,王妃看了一眼,冷笑道「不過一塊殘玉,也讓你如此嘚瑟,連尊卑上下都忘了!你夏家也算書香門第,就教出你這麼個不懂規矩,上下不知的貨色來嗎!殿下寵你,你也得知道感恩,而不是仗著寵愛橫行無忌,這後院可不是你夏氏的!」
一頓臭罵,然後王妃喝令,「讓她滾出去!禁足一個月,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我不想看見她,這地髒了,拿了抹布來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