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卻道「母親說了,我們還小,趁著現在更要開闊眼界,知識禮節先生可以教,眼界和當皇帝的本事先生教不了,要是先生能教當皇帝的本事,他自己就能當皇帝了!母親回來後我也要去鳳國看看,哥哥你歡迎嗎?」
夏瑜重重的點點頭,「當然歡迎!」
這一次來啟國確實讓他感觸頗深,最起碼他開始思考沈慎的動機,他真的一心只為了他夏瑜嗎,可按照母親和妹妹的說法,要真是一心為了自己,他何必把自己教的這么小里小氣!
夏瑜看到了妹妹,在對比自身,他發現自己確實沒有妹妹的灑脫自如,他身上的箍都是沈慎給他戴上的,母親可從未對他有過那些要求。
當初杜太傅都說過,天子理應有自己的判斷,不能只聽別人的想法,更不能被別人干涉了想法,那時候杜太傅就已經在提醒自己了吧!
夏瑜來到啟國的時候為了避嫌,連聽政都不去,還是夏衍硬拖著他去的,「母親說過,你要一起聽的,要是有意見就提一下,這是我們夏家的江山,現在還是母親當家,你怕什麼呢!」
夏瑜總算頓悟了,對啊,他怕什麼呢,母親難道會不要他這個兒子嗎,頂多打一頓罷了,妹妹還說她經常被母親拎起來打一頓呢。
可是沈慎平時教的就是天家無父子,如果夏瑜不能揣摩清竹的喜好,他就得不到清竹的喜愛,但明明不是這樣,母親從未對他有過諸多要求,回想小時候,母親也是和普通人家一樣,關心他愛吃什麼,愛玩什麼,讓他聽政還會問他聽懂了多少,這些母子間的溫情並不是假的,為什麼沈慎要說天家無父子?
夏瑜在啟國簡直脫胎換骨了,他師資力量很強大,本身也一直在學習,沈慎哪怕天天給他洗腦,該教的東西也一樣不落下,要不然清竹也不會容他,此時夏瑜又年輕,很多新思想都能接納,離開了沈慎的洗腦教育,他成長的飛快。
夏衍又是個小變態,帶著哥哥一路在彪悍的道路上飛奔。
這次聽政,講的是要搬遷一個瓷器工坊,燒瓷器不光要技術還得要好的陶泥,要不然也不會只有景德鎮的瓷器聞名天下,就是那裡的泥適合燒瓷。
目前清竹弄得瓷器作坊做出來的瓷器品質已經不錯了,畢竟她弄出了骨瓷,可隨著各種工坊一再擴大,瓷器作坊已經無法發展,所以要搬遷。
然後又找到了一處好的陶泥地,工坊最好就是搬過去,可是那裡處於荒郊野外,要去就得從頭開始,這不是啟國一開始的拓荒,沒辦法只能幹,現在城市周邊這麼舒服,誰願意搬到荒郊野外去,現在討論的就是到底是搬工坊還是把陶泥挖過來。
大家一起爭論不休,夏衍獨自去看了輿圖,然後等著眾人下不了決定,就開口道「留下來幹嘛,工坊那裡都快擠不開了,就是現在不搬,以後也得搬,要不然你們連擴建都擺布不開。」
眾人卡了殼,沒人把夏衍的話當孩子話,胭脂就道「殿下,那裡連路都沒呢,工坊搬過去,那工程可就大了。」
夏衍道「我昨兒去了皇家學院,約瑟夫先生告訴我說那什麼蒸汽機有眉目了,母親和我說過,有了蒸汽機,這些路程都不在話下,我看了輿圖,這麼一點的距離算什麼呢,現在工坊區這麼擁擠,將來肯定要分開,還不如先挑塊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