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丟黎黎的臉。
這個傻姑娘會替他委屈,會掉眼淚。
相親不過是託辭,根本沒人給他介紹,他也不想相什麼親,他長這麼大就喜歡過舒黎一個人。
「你說啊,你到底會不會去相親?」舒黎等不及了,再次逼問。
「會。」江煜回答。
樓梯道里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江煜又一次,親手掐斷感情的萌芽。
他知道那不是萌芽,只不過是舒黎善心發作,一時衝動。他對親密關係和感情的悲觀程度難以想像,他根本不適合舒黎。
「所以你的人生規劃一直是回老家娶妻?」
舒黎簡直要發飆,她想質問:那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對我百依百順?
可是問江煜又能問出什麼名堂呢?他就是一個鋸嘴葫蘆。
舒黎推開他,氣鼓鼓地離開了。
江煜跟在後面,送她到樓下,舒黎一次也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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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煜去派出所做了筆錄,襲擊葉湘湘的暴露狂被關在看守所,等待刑事處罰。
鄒博倫聽聞消息,連忙趕到葉湘湘家,心疼之餘,旁敲側擊地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葉湘湘氣極,一巴掌甩過去,讓他滾。
她對舒黎說:我怎麼會看走眼呢?我以為鄒博倫算是男人里的優質品種,他英俊、聰明、書香世家,然而實際上他虛偽自私,還很猥瑣!我之前竟然想和他訂婚,太可怕了。
葉湘湘說著說著,發現舒黎完全沒回應,轉頭看去,發現舒黎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怔怔地發呆。
這可不常見,葉湘湘立即湊過去,在她耳邊問:「黎黎,你怎麼了?」
舒黎嚇了一跳。
「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舒黎縮在毯子裡,悶聲不說話。
葉湘湘自顧自地說:「我真的看走眼了,我現在對江煜肅然起敬,我為我之前狹隘見解感到羞愧,真的不能用一個人的出身去評判他,現在這個社會,不是誰都敢見義勇為的。」
舒黎突然抬頭,對葉湘湘說:「你也覺得他挺好的,是吧。」
葉湘湘說:「你說的『挺好』,和我說的是同一個意思嗎?黎黎,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