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不懂「黑化瘋批」是個什麼含義,但她聽得明白這不是個好詞,估摸著是密謝爾在說她背後有著極端神經質的一面。
蘇雅認為密謝爾說得有道理。
在法治和平社會「神經質」可能是人人唾棄、避而遠之的存在,但在這個更加野蠻更加殘酷的世界,她認為「神經質」才是主流。
因為這沒什麼不好的,你極端,你神經質,你命都不要,人家才會覺得你夠狠,才會害怕你,才會不敢欺負你!
考慮到還是需要個避寒的場所,蘇雅沒有把這個宮殿柴燒了。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她銀光閃閃的藥鼎,打算等會兒燒一些熱水,可以將凍僵的阿爾法主席放進去暖和暖和。
然而還沒等銀鼎中的水燒開,阿爾法已經悠悠轉醒了。他平直地躺在杯子裡,眼神迷茫地看著屋頂,臉上木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似乎醒來的只是他的肉|體,而不是他的靈魂。
「這裡……」不知道多久沒有開口,阿爾法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低沉,「我難道……死了嗎……」
阿爾法的聲音是平靜的,和他的情緒一樣平靜的可怕,就好像他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所有的結局,即使是死亡,他也認了。
「你還好嗎?阿爾法主席。」蘇雅開口,她的聲音讓阿爾法神色緊繃,一下子就將對方重新拉回了現實。
「蘇雅?我為什麼會聽到你的聲音?」
「因為我就站在你的身邊。」
「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出現在這兒。」阿爾法聲音有些自嘲,「我果然是快死了嗎?頭腦里已經出現各種幻覺了。」
「阿爾法主席。」蘇雅又喚了一聲,試圖喚醒某人的理智。
「聲音真的好像啊。」阿爾法緩慢地自己僵硬的腦袋,當他看見面無表情的黑髮少女,嘴角用力往上扯出一個弧度,「哈,很真實的感覺,這幻覺還挺不錯的,是臨死前的福利嗎?」
「不是幻覺,是活人。」蘇雅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主席你這麼輕易就死掉的。」
「肯定是幻覺,我現在應該快被凍成龍形冰雕了吧。」阿爾法還是心存懷疑,「顯然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我絕無可能躺在我父親寢宮床上,就像你絕無可能出現在在此刻出現在我的身邊。」
「……」蘇雅默然,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阿爾法主席證明自己是存在本身,而不是幻覺。
這聽起來複雜得就像一道需要辯證思維分析的哲學難題。
而思想政治好巧不巧是蘇雅上輩子的短板科目。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