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 就是想讓大家多栽跟頭,然後最好長長記性。」
「你的意思是……這場比賽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受困者?繹瑟斯大魔法師公布的那些規則全都是為了迷惑大家的嗎?」克勞狄愣住了。
「你不是裁判嗎?這種內幕你應該比我清楚。」蘇雅說。
「繹瑟斯冕下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們。」
「這就對了。要是真有人質怎麼可能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如果真的殺錯人, 這些少爺小姐心里出問題怎麼辦?」蘇雅擺擺手,「那老頭雖然是軍部的人, 但還是很有人文情懷的,而且我覺得他還挺喜歡惡趣味的。」
「什麼叫……人文情懷?」
「就是原則底線比較高。」
「惡趣味又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著一群菜鳥和自己的道德底線來回拉扯,然後每次都被自己的仁慈而搞得灰頭土臉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克勞狄思考了良久,「確實挺有意思的。」
「真是糟糕的家伙, 你也是惡趣味。」
「即使你這麼分析, 但你怎麼能確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對的呢?你就不怕猜錯了?」克勞狄還是覺得不對,因為蘇雅的思考角度實在是太清奇了。
然而他不知道「猜測出題者的意圖」是未來東方學生最擅長的必備技能。
所謂,題目萬變不離其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只要經歷過無數大考小考摧殘試煉的人都會懂得, 越是難解困難的謎題, 往往破解出來的答案都是最簡單的那一個數字。
「就算所有的事都被你想到了,可是那些擬人獸扮演得那麼逼真, 你真的不會有一刻是下不去手的嗎?」克勞狄覺得自己已經很冷漠了,但是有好幾次面對擬人獸婦女兒童的扮相,還是會忍不住心軟。
「獸就是獸,扮得再像也是獸。」
「說起來簡單……」
蘇雅瞧了克勞狄一眼:「你跟了我一路,還從那麼高的地方像傻子一樣跳下來,不會就是來問我這些問題的吧。」
「你自己不也跳了嗎?」看了眼兩人截然不同的狀態,克勞狄反問的話頓時沒了氣勢。
「好吧。」像是明白了什麼,蘇雅用揚雲劍戳起了地上的一節擬人獸的屍塊。
「你幹什麼?」克勞狄疑惑不解。
蘇雅沒說話,而是示意克勞狄跟著她走。沒過多久,他們很快就又找到了一位受困者。
這次的受困者是一位紳士的男士,留著體面的鬍子,看起來就一幅博學多才飽讀詩書的模樣。
「伊斯特教授?」克勞狄愣了下,他沒想到這受困者里也會自己認識的人。
「克勞狄?你怎麼來了?」對方一眼就認出了克勞狄,並且親切地打了招呼,「上次忘了告訴你了,你這次魔語測試成績不錯,後面上課要繼續努力。」
「按照你說的,我現在看到的這個伊斯特教授難道也是擬人獸嗎?」克勞狄沒有搭男人的話,而是詢問起了前面的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