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嬴石道:「蘇家人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
「雲表哥,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解釋?」元善比他本人還要著急,看著他沉默安靜的模樣,仿佛默認了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雲雁也想說話,可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他醒來之時,就看到了棠夫人躺在了棺材裡,而他被人換上了這套白色喪服,所有人都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說棠夫人是他殺的。
昨晚的事情,他只記得自己穿上紅嫁衣,披上紅蓋頭,出現在那條巷子裡,他扮作女鬼的模樣,走向蘇芷棠,但後面的事情,他全忘了。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弟子們說有人親眼看見是他將劍刺入了棠夫人的胸膛,他就是那個害得棠夫人一屍兩命的兇手。
元善讓他解釋,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昨晚的事,我都想不起來了。」
「呵?想不起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虧你說得出來?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認,你這樣窩囊到底像誰?」
封嬴石怒髮衝冠地大罵著,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因為棠夫人的死,他已經沒有理智了。
他彎下腰,揪起了雲雁的衣領:「封雲雁,為什麼?我夫人她哪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下此毒手?她不過就殺了你師妹一隻貓嗎?你至於要讓她償命嗎?」
「貓……」雲雁吃吃呢喃。
「她的肚子裡還有你未出世的弟弟啊,你怎麼下得去手?」他雙手都在發抖,睚眥欲裂地咆哮:「我們封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心腸歹毒之人?」
雲雁嘴角緩慢地扯出一個荒唐的笑,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封家人啊。
心腸歹毒?
這就更好笑了。
他不是一個反派麼?
那本就該歹毒啊。
他一抬衣袖,朝著身旁的三人揮去:「你們都走開!我不用你們管!」
後面的虞洛芽見他如此,那副孤冷的模樣,仿佛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也相信了人就是他殺的。
原書中,就是這樣。
因為封嬴石的辱罵與踢打,促使了他的黑化,加劇了他入魔。
不行!
不可以!
她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