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那張紙心滿意足地離去。
雲雁在後面看著她:「……」
*
封青玄在觀音廟守了一晚上的夜,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第二天晚上守夜的人換成了雲雁,當他來到觀音廟時,卻在那裡見到了虞洛芽。
「怎麼又是你?」他停在原地扶額。
虞洛芽笑眼彎彎地同他揮手:「雲師哥,我來陪你守夜啊。」
「不需要你,我一人足矣。」雲雁徑直走過來。
「你確定嗎?」虞洛芽讓開一步,原來她身後的台階上還坐著一人,正是封嬴石。
雲雁面色一驚,向前的步子頓住,喚道:「二叔。」
虞洛芽作勢要走:「那既然不需要我,雲師哥,我就先走了。」
在經過雲雁身邊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手臂,耳畔聞得他的低喃:「別走。」
虞洛芽揚唇一笑,心說:切,二叔是什麼洪水猛獸嗎?就那麼害怕與他單獨待在一起?
於是,她又停了下來,「我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二叔在這里了,今晚他也會在這里守夜。」
雲雁走到了封嬴石的身邊,封嬴石並未抬頭來看他,坐在台階上垂著頭,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你們去裡面吧,我在外面守。」他總算是開了金口,連日來的奔波讓他很疲倦,聲音沙啞不堪,臉上也長出了鬍鬚。
「好,二叔,那我們進去了。」虞洛芽將雲雁往裡推。
進入觀音廟後,兩人看了看這空曠的地方,不約而同地走向了院內那棵繁茂古槐,那裡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藏身之地。
雲雁率先躍了上去,緊接著,虞洛芽也爬了上去,樹上枝葉翠綠蓬勃,樹幹粗壯交錯,要藏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雲雁修長的身子躺在樹幹上,一個人就占據了很寬的位置,虞洛芽挪到他的身邊去,在他旁邊的樹幹上坐下。
她掐指成訣,設下了一個屏音罩的訣,以防待會兒發出聲音來。
雲雁看著寺廟院門口的方向,神情嚴肅,一語不發。
虞洛芽打量著他,說:「二叔他,以後會想通的,他會理你的。」
雲雁搖頭,只是淡淡一笑,什麼話都沒說。
虞洛芽見他神情受傷,其實在他心里,他還是在乎二叔的吧,畢竟是曾經對他那麼好的人,好到就像親父子一樣。
原書中,二叔的憎惡是讓他黑化的一大原因,如果可以讓兩人關係恢復從前,那麼他內心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恨了?
可是,棠夫人已死,又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的關係變好呢?
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