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官負手而行,冷肅的腔調出聲:「你剛剛真的探尋到了月鳴的氣息?」
小妖垂首回道:「回鄴官大人,小的的確是感知到了月鳴大人的氣息,就在這座荒宅里。」
鄴官陡然發怒:「萬妖宮的叛徒,誰允許你喚他大人的?」
小妖立即跪了下去,發著抖扇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鄴官大人,小的錯了。」
他這一跪下,虞洛芽即刻緊張起來,怕他往著孔洞裡看來。
而雲雁,卻陷入了苦痛的記憶里,當年他就是坐在這木筒內,這個木筒是爹爹親手為他打造的,為了供他捉迷藏玩。那天夜晚,他躲在裡面玩耍,看到封君山從外面的走廊經過,他手中的銀色佩劍從孔洞外一閃而過,上面的蓮花紋玉佩就那樣永恆地刻在了他心頭。
外面,小妖爬了起來跟著鄴官走了,虞洛芽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身體裡的那股煎熬之感卻沒有消散,她感覺自己仿佛像是架在火上烤。
雲雁修長的腿維持這個姿勢太久,有些麻木,所以他便調整了一下。虞洛芽一不小心被他膝蓋撞到,發出一聲破碎的低吟,她驀地攥緊了他的衣袍,喚了一聲「雲師哥」。
「怎麼了?」雲雁還在為她的那聲低吟而驚訝,那聲音聽起來好像太過嬌媚了。
「別動……」她紅著臉啟唇。
少年並不知道她此時正受著什麼樣的煎熬,他再次將視線轉向了那個小孔,警惕地注視著外面的動靜。
可是耳朵卻漸漸漫上一層紅雲。
虞洛芽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受,是這空氣里有什麼迷煙之類的嗎?
她仰臉問道:「雲師哥,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少年低下頭來,在並不算明亮的光線里直視她:「你說呢?」
我說什麼說啊?
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嗎?
他低嘆了一聲,幽冷地出聲:「師妹,為什麼我就是擺脫不了你呢?」
虞洛芽滿頭霧水。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呵。」他冷笑了一聲,膝蓋往上一曲,惡劣地作弄了她一下,「還裝。」
虞洛芽滿臉愕然,眼中溢出了淚花,大罵了一聲:「你流氓!」
雲雁冷冷一笑,像個沒事人一樣,雲淡風輕地出了這個木筒。
虞洛芽在他走後,一直窩在裡面不肯出去,無聲地抹著淚,剛才他的行為也太惡劣了。
他就是故意欺負她!
她攥緊了拳頭,在空氣中捶打,咬牙低罵:「可惡!可惡死了!」
「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