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來做什麼?」他緊追著問。
「我來……我來……」揍你。
她閉上了眼,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那她能來幹什麼?
大半夜的,怎麼看都像是圖謀不軌。
她略一咬牙,抬起手就朝他眉心貼了一張符紙,而雲雁就那樣被她定住了。
「哈。」她拍拍手,叉起腰朝他耀武揚威,「被我定住了吧!」
反正他明天也會忘記,倒不如今夜好好報報仇。
「拿來吧你。」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糖葫蘆,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雲雁萬分錯愕地看著她,這輩子他都沒想過自己能被她給定住。
「你……」
「我什麼我?」虞洛芽揚起下巴,用他平時那副不可一世的眼神看他,「你有能耐打我呀。」
她得意洋洋地吃著糖葫蘆,垂眼打量著他,此時他的表情好笑極了,又驚又怒又恨。
她繼續在他墳頭蹦迪:「這定身符還是你送我的呢。怎麼樣?好使吧?掙不開吧?」
雲雁保持著原先那個姿勢,怒目如電:「虞洛芽,誰借給你的膽子!」
「你呀!當然是你!」虞洛芽巧笑倩兮,湊近他的臉龐,說:「你不是說要從了我嗎?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是不是該聽我的?」
她彎著腰,瞟了一眼他的衣衫,伸手捻起紫雲紋的衣襟,往外拉開了些許,得意地笑:「都從我了,還不快給我看。」
雲雁目中閃過驚愕,喝道:「你給我住手!」
虞洛芽偏偏也是個有反骨的,他讓住手,她就偏不住手。
她的纖纖玉指落在他的腰腹處,聲音宛轉地說:「雲師哥,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吧,你那樣欺負我,我肯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最好的報複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雲雁用力磨著後槽牙,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困在籠中的猛獸,兇惡至極,「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反正明天你也不會記得。
她順勢跪坐在了他的榻上,與他面對著面,低垂著頭,頗有些委屈地怪他:「雲師哥,你這個壞蛋太壞了,今天我一定要懲罰你。」
「虞洛芽,勸你想清楚,你會後悔的。」雲雁仍不忘威脅她。
「後悔?」虞洛芽不以為意,用手中的糖葫蘆木籤去刮他的肌膚,一派天真地轉動眼珠,「雲師哥,欺負我,你也會後悔的。」
雲雁受驚過度,眼里呈現出難以置信,虞洛芽就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清楚地觀察到他的神情轉變,看到他如此驚嚇,她終於嘗到了一點報復的爽意。
可惡的家伙,誰讓他昨晚那樣對她的。
她莞爾一笑,眼尾上挑,故意朝他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