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我說有就有。」
「……」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寸,錯亂的呼吸在清晨的陽光里交纏,少年額前的一縷髮絲落了下來,給這春光瀲灩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妖嬈感。
他喃喃低語:「你這人壞死了。」
「我壞?」虞洛芽頭一次聽到這樣奇葩的理論,她的壞還比不上他一截手指頭吧。
雲雁的臉頰白里透著紅,在光線中尤為漂亮,像是一塊溫潤的寶玉,他將那個幽靈果重新用絲絹包裹了起來,塞回了衣襟內,「對,你太壞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姑娘,等下次你再跑,我就把這果子吃掉,看你還會不會乖乖回來。」
「……」
果然是黑心反派,竟想得出這樣的壞招來。
她轉身想走,然而他仍擒著她,道:「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聽見了……」她小聲咕噥,「我是惡毒女配嘛,我不壞誰壞?」
「你還敢犟嘴?」他伸手掐住了她的嘴唇,「你這張嘴是不是要我給你治治?」
「……大可不必。」
他的臉龐湊近,貝齒在她朱唇上輕咬了一口,動作緩慢,曖昧到了極致。
虞洛芽呼吸一滯,心跳如擂,喘息也變得重了起來。
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這樣勾她啊?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男俊臉,她覺得她開始頭暈目眩了。
他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手放在她左胸之上,說:「你這顆心最壞,你要是再敢甩我,我就把它挖出來,擺在你面前給你看看它到底有多黑。」
「你……」
虞洛芽打了個寒戰,這畫面,真夠血腥的。
她想了想,自己甩他那是有原因的好嗎?
「你也做了壞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挖你的心?」
「我做的壞事太多了,你指哪一件?」
「你……抱了……別的姑娘。」她不開心地道。
「誰?」雲雁問。
「元……元善。」
「我何時抱過她?」他自己怎麼不記得?
「抱了。那天在若水村,我看見了。而且不止我,尋冬也看見了。」
雲雁似回憶了一下,腦海中與元善單獨待過的畫面屈指可數,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道:「我沒抱她,我那天是找你找得太累,暈過去了,恰好倒在她身上。」
「這樣?」
「就這樣。」
虞洛芽盯了他好一陣子:「好吧,相信你了。」
「所以,你……」雲雁遲疑地問,「在吃醋?」
「沒有啦。」虞洛芽因為自己的誤會而無地自容,擺擺衣袖,訕訕道:「沒有的事。」
兩人的體溫還在互相傳遞,熱氣順著肌膚蔓延,她很不自在,轉身下床去:「我餓了,我要去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