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芽背對著他換衣裳，聽見他小聲地咕噥：「又不是沒看過。」
「你……」
她脫下身上的嫁衣，迅速換掉，剛套上衣裳，還沒打好結，就被他勾去了懷裡。
「芽芽。」他的下巴靠在她細弱的肩上，聲音拉長繾綣。
「嗯？」
「沒事，就是喚喚你。你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虞洛芽轉過了身去，與他面對面，手撫摸著他的腰處：「對不起，我不想傷你的。」
「我知道……」
雲雁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十分的輕：「你放心，傀儡術我會幫你解的，別擔憂。」
「嗯……」虞洛芽盯著他水潤的眼睛，「我主要害怕我會再傷害你。」
「我不怕你傷害。」雲雁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是貓，貓有九條命呢，隨便你霍霍。」
「胡言亂語……」虞洛芽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雲雁將這個吻加長，兩人窩在屋子裡耳鬢廝磨了半天，虞洛芽才將他推開，提醒道：「你有傷，不要鬧。」
「沒鬧，我就是想你。」他捧著她的手，輕吻道：「芽芽，這個世界待我不好，但幸好我遇見了你。」
虞洛芽愣了片刻，展顏笑了開：「我會待你好的，雁雁。」
「我也會待芽芽好的。」雲雁像是在承諾一般，眼神格外的堅定。
*
傍晚，待她睡著後，雲雁起了身，走去了房屋外面。
最後一點殘陽褪去顏色，一行大雁自山巒飛過，他長長舒了一口氣，走到了許命離的房門外。
「出來，跟你說點事。」
許命離頭一次見他這麼鄭重地跟自己說話，以為是什麼大事，急忙走了出去。
「什麼事啊？」
兩人沿著河道走了許久，也不見他開口講話，許命離著急地道：「到底什麼事啊？快說啊！傀儡術我已經托人去找秘籍了，你別擔心……」
雲雁總算是開了口：「我想跟芽芽成親。」
「哈？」
許命離愣住了。
半晌，他才道：「就這？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生死大事呢。」
「成親就成呀，我又不會阻攔你。」
雲雁臉上難得露出郝然的神情，說：「先別告訴芽芽，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婚禮要用的東西，我想請你幫我採買。」
「行！沒問題！」許命離拍著胸脯應承下來，「這事兒保證給你辦好。婚禮你想在哪兒辦？」
「就這兒吧，這個地方好些年前我和爹爹一起住過，山清水秀，綠草如茵，芽芽應該會喜歡。」
*
虞洛芽這一晚睡得很香，並不知道雲雁在給她準備什么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