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跑到江燼車前,央他送她回來。
江燼深深凝著她的臉色,什麼也沒問,只說了一句:上車。
江燼他,他好像很懂她。
即便什麼都不用說,他也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他,
其實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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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了兩天,周一上學的時候,齊悅臉色還是有些白,但精神看上去比之前開闊許多。
喻露心疼地摸摸她的臉蛋,又摸摸她手上還沒消退的淤青,「可憐了我們小悅,本來就沒二兩肉,一瘦臉更小了。不過說真的,你一瘦,我感覺你眼睛更大了。」
齊悅的臉只有巴掌大,平時一雙烏溜溜的小鹿眼就靈動水潤,現在更是平添了些嬌柔的病氣,又軟又媚的,看得人想把她摁進懷裡好好揉一揉。
齊悅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睫低下去眨了眨,紅著臉正想說自己沒什麼事,讓她別擔心,就聽喻露又補充了一句。
「我最近長胖了好多,要不我也發個燒,說不定就能瘦下來了?」
「……」
喻露一本正經地捧著臉說:「但我不要瘦太多,我顴骨本來就有點高,太高了不好看了。」
「……」
齊悅無語。
生病可難受了,哪有人為了減肥故意讓自己生病的。
她掰下喻露的手,對著她認真嚴肅地說:「你很好看,顴骨也不高,而且根本就不胖。」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露露,答應我,你千萬不要生病。」
「……」
她搞得這麼鄭重其事,喻露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
兩人正說著話呢,一道無精打采的人影從前門飄了進來。
齊悅有點驚訝,「任思涵?」
「噓!」
喻露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能出聲。
等任思涵從兩人的位置經過之後,她才鬆開手。
齊悅見她一臉緊張凝重的表情,好奇問,「涵涵怎麼了?」
喻露見任思涵回位置坐下了,才壓低聲音在齊悅耳邊道:「分手啦。」
「分手?」
齊悅一驚。
任思涵跟宋飛不是才談沒多久嗎,一個月?
這麼快就分手了?
喻露撇了下嘴,「嗐,正常。」
他們現在這個年齡,愛恨都是一瞬間的事。
不說愛恨吧,就說感覺。
有感覺就談了,沒感覺就分了。至於這個感覺到底算不算喜歡嘛,都無所謂。
「她談一個月都算久的了,還有談三天就分的呢。」喻露說。
齊悅下意識問,「誰呀?」
「江燼唄。」
他們上初中的時候,隔壁班的文委喜歡江燼喜歡的不得了,成天追在他屁股後面跑。誰知道他剛答應了三天就嫌人家粘太緊,直接說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