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江燼心血來潮。
其他人不過是隨從。
肖飛宇要先送任思涵回家再過來。
剩下的人進了小區,紛紛嬉笑著往網吧去。
江燼一直送齊悅到家樓下。
他後半個晚上的心情好了不少。
含笑的眉眼在這肅殺的冬夜裡也依然溫軟的像一池瀲灩的春水。
齊悅不自覺跟著彎了彎唇,「明天見。」
「明天見不了。」
「...啊?」
「要去松山。」
齊悅站在台階上,勉強才能跟江燼的視線平齊。
她眨了眨眼,感覺他似乎時常往那邊跑。
她不說話,江燼似笑非笑地問,「怎麼,捨不得我?」
齊悅一怔,眼神迅速慌張起來,「...我沒這個意思。」
「哦?」江燼拖長音調,像是失望。
齊悅心裡亂跳,胡亂解釋,「我、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你去松山,做什麼?」
江燼聞言斂了神情,聲音也冷了些,「看我媽。」
「你媽媽?」
齊悅想起來,他媽媽好像是家長會的會長?
原來他們不住在一起。
「嗯。」江燼表情淡淡的,「你想去麼。」
「我?」
「嗯。」
「我...我去,不太合適吧。」
他去松山算是探親,她跟著去算什麼?
江燼卻很隨意,「有什麼不合適,就當秋遊了。」
秋遊...
現在都冬天了。
可他這麼坦然,齊悅都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也許他真的只是想帶她去玩一下呢?
齊悅支支吾吾的,「我...」
「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算了。我又不會逼你。」江燼聳聳肩,語氣不咸不淡的。
齊悅聽他口氣像是不高興了,頓時有點緊張,「我沒說不想...」
江燼眉梢一挑,「沒說不想,那就是想咯。」
「……」
她也沒說想。
「那就這樣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