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編了個早點回來補晚練的藉口,問高麗梅什麼時候能回來。
「起碼得到周一了吧。怎麼了,想媽媽了?」齊悅很少這麼粘人,高麗梅還有些欣喜。
齊悅眼神閃了閃,「嗯...那媽媽你晚上注意休息,我先掛了。」
「好,知道了。你也早點吃飯,晚上睡覺把被子蓋好。」
「嗯,我記住了。」
「真乖。」
視頻結束,齊悅心跳如雷。
並非那種強烈的鼓點,而是猶如高空失速下墜般沒有著落的心慌。
她從來沒有外宿過,更沒有在高麗梅的眼皮子底下扯過這麼大的謊。
剛才高麗梅看她的眼神,那久違的溫柔和欣慰,讓她心裡的內疚無以復加。
她深知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高麗梅會對她有多失望,可除了內疚與罪惡感,一種未知的強烈衝動讓她半點也不能停下來。
在原地出神片刻,齊悅背著旅行用的雙肩包出了門。
體育館裡。
江燼接到她信息的時候挺意外的。
剛才上著課還回他的信息,簡直前所未有。
這會兒又主動讓他去後門等她,更是主動得不像她。
他收起手機,打眼瞧見肖飛宇過來練球,沖他抬了抬下巴。
「這麼積極。」
「還不為了把倪健打死。」肖飛宇嬉皮笑臉的,一見他穿著寬鬆的灰色棉服和運動褲,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又去松山?」
「嗯。」江燼臉色淡淡地拆了包口香糖,「你今天一天都在學校?」
「早上在。中午實在熬不住了,去暴龍睡了會。這不剛睡醒,過來活動活動。」肖飛宇手裡玩著球。
江燼繼續擺弄著包裝,狀似不經意地問,「學校今天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啊。」
他這話問得奇怪,肖飛宇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怎麼了?房子威又來找麻煩了?」
「沒。」江燼撇撇嘴,「隨便問問。」
「走了。」
他剛走到體育館門口,肖飛宇突然從後面追上來。
「燼哥!」
江燼停下來,回頭。
肖飛宇眼神有點閃爍,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想說什麼,遲遲不開口。
江燼沒工夫跟他耗著,不耐地朝著他肩膀給了一拳,「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
「......那我就說了?」肖飛宇揉了下肩膀,見他沒反對,他便壯著膽子開口,「齊悅她,好像知道你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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