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默默做著深呼吸，佯裝遺忘地轉回頭來，「嗯，問什麼？」
江燼眉目沉沉，似乎沒有耐心再重複一遍。
車內空間狹小，空氣的流通並不理想。
齊悅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力去擠壓胸腔，但她仍然保持著面上的鎮定，「江燼，如果你覺得困擾，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她最不想的，就是讓他違背自己的心意。
合作也好，感情也罷。
過去的都過去了。
就算之前有過好感，但年少時那微不足道的微妙感覺怎麼可能會延續到現在。
齊悅明白，是她想多了。
可能是因為昨晚和喻露聊起了許多過往，她才會勾起心事，又因為這些年她讀書工作，膽子變大了，所以才貿然地想要求證什麼。
但江燼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我誤會了。」齊悅釋然地笑了笑，沒見什麼苦澀，捏著包帶的指尖卻用力到青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她現在迫切地需要離開這裡。
繼續再跟江燼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裡，她怕自己會因為內傷吐血。
拉了拉車門，還是不行。
齊悅回頭，「麻煩你開一下門。」
她聲音依舊很輕，只語氣里一絲急切泄露了她的內心。
江燼看著她不知何時變得微紅的眼尾，瞭然她一舉一動都只是虛張聲勢，他倏爾笑出聲。
「膽子是變大了點。」他頓了頓，「但不多。」
他這擺明了是在嘲笑她。
齊悅皺了眉頭，想說自己剛才只是一時衝動，她現在也後悔了，就算她是有那麼點痴心妄想，他至於要這樣當面嘲諷她麼？畢竟同學一場。
「你...」
張開嘴，齊悅的聲音被盡數封進了喉間。
江燼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繞過她的後腰，猛地將她拉向自己，她詫異的眼睛睜大，長長的睫毛扇過他的下眼瞼，他微微吊起眼角，大手在她後頸處重重一捏。
「唔。」
齊悅吃痛，下意識閉上眼睛，痛呼的瞬間，他的舌尖探了進來。
這一吻並不算深入。
兩人唇齒糾纏的程度對江燼來說僅僅只是淺嘗輒止。
但對於沒有經驗的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猶如天雷地火通通劈在身上。
齊悅被放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後撤貼住車門，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越說越心虛，聲音漸漸低下去。
江燼眸色深深，那雙繾綣多情的狐狸眼染上幽暗的色彩，愈發奪人心魄。他啞著嗓子，低聲道：「給你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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