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 ne fait rien.」男人察覺到南星小小的牽扯力道,眉眼柔和下來,嗓音清淡道。
標準的法語。
甚至比當地人還要地道。
法國男人驚喜地大呼一聲,像是找到老鄉一樣「嘰里咕嚕」地上前激動地要去握宋京墨的手,被男人不動聲色地避開。
兩人交流都是用的南星聽不懂的語言。
直到宋京墨為他開好藥材,遞給他。
法國男人看著好奇抬頭望著自己的小姑娘,笑著打趣道:「這是你的妹妹嗎?天吶,我真的沒有惡意哥們兒,你們一家的顏值太漂亮了,她比洋娃娃還可愛,我下意識地想要記錄。」
「她不是。」一直淡然的男人忽地出聲打斷他。
「啊?」法國人沒明白過來。
「C』est quelqu』un que j』aime bien en ce moment,la future mariée,et le seul amant.」
(她是我喜歡的人,未來的新娘,和唯一的愛人。)
第9章
「C』est quelqu』un que j』aime bien en ce moment,la future mariée,et le seul amant.」
男人嗓音本就清雋淡雅,此刻唇齒摩挲,溢出的法語反而低醇磁性,像是發酵後上好的紅酒徐徐倒入杯盞中。
法國男人驚嘆連連,豎起大拇指。
直到他離開,南星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到病秧子淡然地去整理藥櫃的藥材了,她氣勢洶洶地將手裡的筆往櫃檯上一拍,氣勢洶洶地殺到他面前:「喂,病秧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嘰里咕嚕在交流什麼鳥語啊?」
他垂落的袖子被她死死揪住,大有一副他不回答,她就打攪到底的架勢。
「他來自法國。」
「你竟然會說法語?」她瞪直了眼。
「嗯,看過幾本閒書。」
「那你們都說什麼了。」她巴巴地問,「我看到那個金毛獅子王一直瞅我,還朝我豎大拇指。」
他眼底染上一抹幾不可察的笑,「他說,我們長得很像。」
「那你回他什麼了?我聽你囉囉嗦嗦一大長句」
他睫毛垂落下來,光線躍進眼瞳里竟然有極其淺淡地琥珀色:「是師父好友的女兒。」
「這還差不多,」她撇撇嘴,「畢竟我是當年將你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的人,就算你比我大,也得我星爺罩著你。」
「好。」
南星抱著書本坐了回去。
宋京墨將手裡的藥材抽屜合上。
塵土在光線里飛揚,他忽然開口:「當年。」
「嗯?」
「為什麼要衝回來救我?」
當時她完全可以自己跑掉的。
人在利益面前,都是絕對的利己主義,為了自保,甚至是連同伴乃至至親都會被拋下。
連他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