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老臉可丟不起,說不出話來,他搖頭緩過氣來剛準備走,後面宋京墨又溫和接了句,「長庚搬來我隔壁的房間,就不會如此了」。
「東院的屋子向陽。」
杜若直接眼睛翻白,險些被這誤人子弟氣得暈過去。
十幾年嘔心瀝血教導的醫術就培養了這麼個玩意兒。
宋京墨給了南星一盒藥膏,小小的,裡面是深綠色的膏體,濃稠泛著藥材香氣,倒是不刺鼻,抹在嘴唇上也潤潤的冰冰涼涼的,消腫止痛。
唯一的缺點就是抹在嘴上太顯眼,有時候在院子裡撞上來藥堂的鎮民,都驚奇地盯著她的嘴看,活像見到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南星受不了,索性就備了個口罩帶著,除非在屋子裡或者吃飯,否則就算是去藥堂找宋京墨也帶著大口罩。
她臉型本就生得小巧精緻,那麼大的口罩一帶上,將那副容貌幾乎十乘十遮擋了去,原本惹人注意的也被擋住了。
於是鎮子上才才流傳出那些關於杜家藥館兒來了個水靈城裡女娃娃的流言也漸漸淡去了。
不得不說,宋京墨的醫術了得,才塗了幾次,南星的嘴唇就好了大半兒,吃香的喝辣的絲毫不影響。
於是這幾天她淨跟著宋京墨出診了,慢慢將路摸索清了三天兩頭出去買零嘴摘野果,玩得嗨到飛起,早就把高考完了查成績這事忘得乾乾淨淨了。
南峰最近忙生意忙到焦頭爛額,他是自己創立的小公司,什麼事兒都需要親力親為,為了陪著南星高考已經落了一堆訂單沒有料理,這幾陣子天天出差,工廠公司客戶三頭跑,尋思著南星能上個三本都不賴,也把這事兒忙忘記了。
直到一次和客戶談生意,對方兒子也高考結束,考得稀爛,他正發愁這幾天報志願這事兒。
「國內的大學不行只能砸錢找關係讓這臭小子去國外混個文憑了。」那人喝了口熱茶,「老南,你們家小丫頭不是也今年高考,考得怎麼樣啊?」
南峰聽得心驚肉跳的,他自個兒都不知道高考出成績了,想來是南星這小兔崽子自己偷摸兒查了,考得稀巴爛,估計是連三本線都沒上,不敢告訴自己。
「我們家那小兔崽子也考得不怎麼樣,這齣國留學有什麼學校好選擇嗎?」南峰連忙同那人打探起來。
「哎呀,老弟你這就問對人了。」那人一拍大腿,「要不咱們就選一家,倆孩子出國還能相互照應,咱們找個館子細細說。」
倆人找了家清靜的粵式餐廳,從招生到校資到報考科目時間分析到暮色染上雲層。
南峰隔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震,他拿過來看了眼,這幾天總有不認識的騷擾電話打過來,他通通點了拒接,這人還騷擾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