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辦事嗎?」看到南星,李思思眼眸里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掩藏起來,笑著問她。
「交退學生會的申請書,」南星皺眉,幾步上前,仔仔細細看她紅腫起來眼,「思思你這是怎麼了?又和家裡吵架了嗎?」
最近她們知道李思思常常給家裡打電話,每次掛電話的時候都狠狠大哭一場,問她什麼都不說。
直到一次李思思去廁所,南星接到到了李母的電話,上來那邊就狠狠咆哮「人家小李都沒去大學現在結婚生孩子了,人家婆家給了一大筆彩禮,你呢?硬要上什麼狗屁大學,錢我是一分沒見著,畢業了你要是不給你弟整一套房錢出來我真是白養你了!」
那一刻,南星才知道李思思經常哭的原因。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沒事的,我都習慣啦。」李思思輕輕抱了她一下,揚起個笑容,「你先去忙你的。」
「行。」南星點點頭。
遞交申請的時候,系裡正在開會,副主席不在,學生會的學姐讓南星等一下,馬上散會了讓副主席直接簽字批准,就不用來回跑了。
下午沒課,南星索性就在學生會辦公室沙發上等著。
不知道是不是宋京墨上次給她下的藥加了什麼成分,這幾天她的睡眠質量堪比百分,入睡快還不做夢。
等著等著,南星就在沙發上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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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旭傑昨晚去網吧打了個通宵,上午逃課去酒店睡了一大覺,一直到下午會議快開完才回來。
他家裡也算是能擠進上流圈子裡,父親做房地產生意的,買的地皮旁邊忽然被劃分到學區房裡,還是重點學校,房價飛漲,狠狠賺了一筆。
當初臧旭傑分數不夠進北大,臧父又是找關係又是托人的讓臧旭傑參加了個美術考試,以一分之差頂了個人下來才進了北大。
進了北大的臧旭傑一改之前在高中的弱小存在,開始揚眉吐氣,仗著家裡有錢開始各種逃課追女生,死纏著人家要聯繫方式。
美術系半個系的小姑娘都或多或少被他騷擾過,甚至一次在衛生間堵了個小姑娘給嚇哭了。
但是臧旭傑仗著父親和美術系某教授認識的關係肆無忌憚為所欲為,臧父也是鼓勵兒子在大學里搞了漂亮媳婦帶回來,於是通報批評遲遲沒下來,加上好多女孩子家裡被臧父塞了錢,學校也只是象徵性的懲罰。
臧旭傑逃了會議,尋思去辦公室拿著簽到表寫上自己的大名,反正學生會裡沒人敢為難他。
他大搖大擺地進了辦公室,剛要去拿桌子上的簽到表視線卻徹底挪不開了。
金色的暖陽透過玻璃窗斜射進來,少女側枕在沙發扶手上,烏黑的長髮順著瘦削裸白色的脖頸柔軟蓬鬆散落下來,嬌氣像是雲朵邊白色的一隻小鹿。
伶仃細白的手腕上用繩子系了枚小小的玉佩,紅繩冷玉襯得她皮膚更加細膩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