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姜向月一口就答應了,她懷裡的人都燒得開始打哆嗦了,她耽誤不起。
「立個字據吧。」妘家夫郎說著就要回去拿紙筆。
妘娘子連忙阻攔道:「胡說八道什麼!姜娘子別聽他的,要不了幾日就還了,到時候還我一百文就行了,外面快要宵禁了,字據的事明日再補,你快走吧。」
姜向月接過銀錢,忙不迭地跑向醫館。
交了錢,大夫給病人看診,搭脈時怔了一下,沒看明白這箍在病人手腕上的「鐵鐲子」是什麼,但也沒多問。
畢竟病人都燒得直翻眼白了,哪有功夫說閒話。
「確實是風寒,喝兩副藥吧,今晚一副,明早一副,他的體質太弱了,風寒發作起來也更是兇險,就看能不能扛過今晚了。」大夫說著,寫下藥方,又打量一下姜向月周身,見她這一身補丁,很是貧窮,又改口說:「算了,你先抓藥一副吧,要是他今晚沒扛過去,你也省點錢。」
姜向月捏緊了手,說:「就抓兩副!他得活下來!」
大夫輕嘆口氣,如今世道艱難,各種人財兩空的事她也見得多了,眼前這女子雖然窮得厲害,但卻重情重義,倒是她剛才的話傷了人。
姜向月拎著藥包抱著阿狐飛快往回跑。
她剛出城門,就到了一更天,城門落鎖。
呼呼風聲和鈴鐺聲一直在響,但姜向月耳中只有懷中人高熱難耐的喘|息聲。
姜向月一口氣跑回家,將燒得昏迷的阿狐放在床上,塞到被子裡,她跑去廚房趕緊生火煎藥。
藥得煎半個時辰才能好。
姜向月屋裡屋外來回跑著,忙得腳不沾地,她不斷用濕帕子敷阿狐的額頭降溫。
今晚……一定要活下去啊。
藥煎好了,姜向月端回來,扶起阿狐就要灌藥。
但黑漆漆的藥汁從阿狐的嘴邊流淌下來。
竟然喝不進去!
姜向月急得不行,她索性含了一大口藥,嘴對嘴渡到阿狐的口中,再捂著阿狐的嘴,等他咽下去後,再繼續渡下一口。
這藥真苦啊,苦得姜向月的舌頭都麻了。
姜向月一直守在床邊,她的手不斷摸著阿狐的額頭,在等阿狐醒過來。
小狐狸燒得暈暈的,一碗藥喝下去,他的手指動了動,但是眼睛還是睜不開。
「主人……主人……奴是不是要死了……」
姜向月聽到阿狐說話了,她喜出望外,就知道阿狐能扛下來的!
「你沒死!你好好活著,你不許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