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她大約40來歲年紀,穿著一身綽約的繡花旗袍,端著酒杯,在衣香鬢影中回眸微笑的瞬間。
最近的那張照片,她頭髮有些斑白了,臉上全是病容,穿著一件寬鬆的鉤針毛衣,半靠在椅子上,可即便如此,依然笑得坦蕩肆意,一如年輕時候一樣。
但是,那張臉,那些時光,對薛蜜來說是完全陌生,也完全無法觸碰。
薛蜜根本無法僅僅通過這些照片,就勾勒出媽媽的形象。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經歷過什麼?說話的時候喜歡用什麼樣的腔調?走路的姿態又是什麼樣?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對方一次都沒有找過自己,結果死了以後,又把錢全留給她了,還是這麼大一筆錢。
薛蜜想不通。
雖然是血脈相連的母女,除了剛出生的那短暫時光,其他時候,兩個人就像一條徹底的平行線,沒有任何交匯。
直到律師帶來了她的死訊,以及一大筆自己以前想都無法想像的財富。
可直到臨死的時候,她也依然不願意見自己一面。
有時候薛蜜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只需要享受金錢帶來的快樂就好。
這可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神仙日子!
她雖然一直只有一個人,不也順順利利走過來了嘛。
一樣能夠好好長大,有穩定的工作,有值得交心的朋友,還有勉強正常的戀愛關係——雖然不幸遇到個渣男。
可這世界上不幸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更何況,她媽雖然小時候沒管過自己,好歹還留下了大筆的錢。
也該知足了。
薛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克服的心裡的抗拒,把盒子裡的信全拿了出來,一封一封數了一遍。
信上沒寫地址,但是都落了「羋亞秋」的署名。
時間由先到後,最早的那封,應該是自己三歲時候寫的。
最後這一封,則大概是母親臨死前留下的遺書。
一共22封信,除了最後那封,其他正好每年一封,信都沒有封口,直接就能打開。
薛蜜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了第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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