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蜜失望的嘆口氣,甚至考慮要不要把選擇範圍擴展到本科生,畢竟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學歷,而是實實在在可以窺見的未來。
可能是因為突然產生的危機感,激發了富婆苟命的本能,從來都悠閒度日的薛蜜,終於體會到了那麼一絲絲緊張感。
這天,薛蜜去了一趟實驗室,看到了正在進行治療的嘟嘟。
除了遊戲艙的生物電刺激以外,他同時還在接受相關的傳統治療,看得出來,小傢伙已經很適應治療過程,就算遇到比較痛苦的環節,也只是小聲哼唧幾下,看起來非常堅強。
薛蜜站在治療室外看了一會兒,也沒有打攪認真治病的小傢伙,就又轉身離開了。
走到一半,她碰見一個坐在輪椅上,四肢看起來異常瘦弱的年輕女生。
雖然似乎連路都走不了,胳膊也很難抬起來,她卻正用一種很高亢的聲音,指揮著手機……在網上吵架?
這人似乎有一種和她的外表格格不入的活力,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還有個中年大叔,明明躺在病床上起都起不來,卻還在跟電話那頭的女朋友甜言蜜語,說個不停。
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正在到處顯擺她孫女婿的照片。
小小的實驗室里,通過這些志願者,就能看見人間百項。
薛蜜的心情忽然就明朗了一點。
事情還沒發生,想那麼多也沒用,只要做到該做的,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比絕大多數人,擁有更多的選擇權了。
要是還感春傷秋的抱怨命運不公,那就實在有點過分了。
想明白的薛蜜,高高興興的回到那家新買的製藥公司,重新審視了一遍那堆簡歷,除掉特別不靠譜的,或者亂七八糟狗血太多的,剩下來的選擇,也確實不算多。
經過審慎的挑選,薛蜜最終選擇了一個實驗能力比較強,又有很強理論功底,以及相關實驗經驗的候選者,成為項目的主理人。
在這個人身上,她確實沒看到值得一提的輝煌未來,但又憑什麼根據這個,就覺得他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呢?
說不定,他還能給自己驚喜呢。
再說了,要是以後有幸撿到了大佬,大不了再給人家開一個新的實驗室唄——反正富婆不差錢,底氣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