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還是小兔子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替她擦過臉。
但對著還是人形的她……
無渡看著手中的帕子，只覺得比原先更燙手。
正愣神著，小兔子又湊了過來，還抱住了他的胳膊。
無渡倏地身體僵硬。
「施主你……」
「無渡，我覺得冷。」
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虛弱。
無渡想起了她還披著他的外衫，而外衫下卻是一片……
他慌忙閉上眼睛，默念著心經。
可惜小兔子不知他心中所想，軟綿無骨地靠在他身上，還以為自己是只兔子，想要往他懷裡鑽。
嘴裡哼哼唧唧的說冷。
叫無渡想要推開她都不忍心。
可這半夜的，去哪給她找衣裳穿！
「我，貧僧……貧僧去給你燒火。」
他有些狼狽地跑了。
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若嬌已經穿戴好，正躺在他這幾晚睡的地方上。
穿的是他的衣。
過於寬大的衣袍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但不掩她的艷麗。
縱使衣帶已經綁到最緊，但衣襟還是微微散開了。
看見他回來，她立馬乖巧地坐了起來。
無渡垂下眼眸，蹲在地上生火。
破廟裡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火焰在跳躍，無渡望著火堆竟覺得有一絲的無措。
就聽見顧若嬌軟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無渡，你不睡嗎？我好睏。」
「施主若是困了，可以先歇息。」
「可是你不在我睡不著。」
無渡心頭一跳，只能強裝鎮定：「施主莫要胡言，男女授受不親……」
就聽見一陣窸窣聲，有什麼在地上拖著。
片刻後，一道倩影在他身邊蹲下。
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他。
「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呀？」
火光搖曳，她金色的眼瞳變得更加明亮。
她不知道說了什麼，可無渡卻半句都沒聽進去。
只注意到她微白的唇瓣一張一合，唇瓣豐潤誘人。
片刻後，沒得到答覆的小兔子微惱地鼓起臉頰，勾住了他的胳膊。
無渡終於回神了，倉惶想要躲開。
不想忘了兩人都是蹲著的。
而她的一隻手還掛在他胳膊上。
他被拉扯著倒在地上。
「啊——」
慣性使然，顧若嬌也被他帶倒了。
這一瞬間，無渡下意識就是伸手去護住她。
以至於被她重重壓在了身上。
無獨有偶，他的掌就壓在那上面。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都是傷口被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