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的教學樓後，軟軟的聲音泄出。
周已默瞥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總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正出神，就感覺手臂被輕輕戳了一下，她軟軟的聲音又響起。
「周已默，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她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奶味，也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是她本身就帶著奶味。
周已默斂了斂眸。
再睜開，眼裡便已經恢復到平常的冷淡。
他接過看了看，發現這道題的解法在筆記里是有的。
所以他拿過筆，在紙上寫下了解法。
顧若嬌看完後，不要錢的吹起了彩虹屁。
周已默無語看了她一眼：「浮誇。」
小奶糖也不介意，依舊笑眯眯。
又傻又憨。
讓人根本生不起氣來，更別說凶了。
周已默移開了視線。
剛要收拾便當，就聽見她輕呼一聲。
他下意識回頭，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她抓住。
「你受傷了！」
她抓過到眼前，一臉的緊張。
他的指關節好幾處都淤青了，還有傷口。
仔細瞧的話，還會發現他的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顧若嬌正要去碰，周已默手指便痙攣地收攏了。
隨即倉惶地抽出來。
但下一秒又被她抓住。
「這傷……」
「不關你……」
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小奶糖眼眶紅了起來。
他一愣。
「你……」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周已默就避開了她的視線。
「疼嗎？」
她聲音哽咽。
周已默抿了抿唇。
「不疼。」
他都習慣了。
就看見她欲言又止。
不用去猜，也都能從她臉上看出她想問什麼。
雖然知道沒必要，可不知為何還是解釋了一下。
「那些人找我媽攤子的麻煩。」
小奶糖臉上的擔心才少了幾分。
曬出一抹笑來：「原來是這樣。」
明明眼眶還是紅的，笑起來卻扣人心弦。
他的心就猛地漏跳了一下。
周已默倉促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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