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艾維斯勾唇:「自然是陪你了。」
說著也躺下,將她摟到了身邊。
「嬌嬌不是冷嗎?」
艾維斯說睡,還真就只是睡。
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摟著她。
顧若嬌早就困了,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艾維斯卻沒有睡著。
他已經很久沒試過在花鳥咒的時候能這麼冷靜平和的躺在床上了。
千年前,他一夜間屠殺了幾百隻吸血鬼,才勉強將花鳥咒引發的狂躁和嗜血給壓下去。
但是那之後沒多久,他也陷入了沉睡中。
沒想到這花鳥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
更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次這麼快就冷靜下來。
艾維斯摸著她的脖子。
他差一點,就將她撕成碎片了。
人類是很脆弱的,稍微重一點,就可能救不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終有一天這小血仆會離他而去。
艾維斯陰晴不定的望著她纖細的脖子。
片刻後,他低聲:「嬌嬌這麼膽小怕疼,一定會很怕死的吧。」
他像是給她做了什麼決定,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
「所以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哦。」
回應他的是顧若嬌因為被吻到喘不過氣的唔唔聲。
*
醒來的時候,艾維斯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都還沒來得及看看他身上那詭異的枝椏有沒有消失。
午餐就放在了起居室的圓桌上。
剛吃飽,就有血奴過來,說艾維斯請她過去。
顧若嬌一開始沒多想,當然也是因為她自己太托大了,以為沒人敢冒著得罪艾維斯的大不敬來對付她。
直到血奴帶著她越走越偏僻,顧若嬌再笨也該反應過來了。
「還沒到嗎?」
「快到了,坎貝爾大人就在前頭等著您。」
血奴低著頭,手中拿著燭架在前面帶路。
城堡里很昏暗。
微弱的燭光在微風吹拂下堪堪要熄滅的樣子。
顧若嬌眯了眯眼睛。
等血奴將她推進一個無人的房間裡的時候,她連反抗都沒有。
房裡很暗,僅有一人高的小窗戶有微弱的月光照進來,落在了對面的牆上。
余光中,她看見女人臉上可怕的燒疤,像是被什麼東西反覆烙印出來的。
顧若嬌撩了一縷長發,用手指卷著。
「原來是你。」
「對!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坎貝爾大人賣掉。」
這是之前一直伺候顧若嬌,因為犯了錯被賣掉的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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