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這城中赫赫有名的花魁了,竟然有人敢在她身上留下這些淤青!
雲苓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紅了起來。
倒是她身後的歡兒忍不了:「還不是縣令的那個兒子,仗著自己爹是縣令狐假虎威!他知道小姐瞧不上他,便每每都要凌虐小姐為樂……」
「好了歡兒,別說了。」雲苓怕她嚇到顧若嬌,哽咽著打斷了她的話。
歡兒只能閉上眼睛,卻忍不住低頭抹淚。
但顧若嬌光是聽著這隻言片語就已經怒火中燒了!
而受了委屈的雲苓卻反過來安慰顧若嬌:「我沒事,其實也是正常,我雖冠有花魁之名,但總歸不過是個萬人枕的……」
「姐姐不必妄自菲薄。」顧若嬌聽不得她的這種話,「青樓女子又如何,這裡的女子也非全都是自願進來的!」
更何況雲苓有姿色有才藝,人溫柔又善良,從不因為自己身處泥潭便怨天尤人或者將氣撒在旁人身上。
這樣的她,憑什麼遭受那種虐待!
「姐姐,鴇母知道這事嗎?」
歡兒聞言就忍不住又道:「她如何能不知曉,沒她的准許,那陳二少能進來嗎?!」
雲苓垂眸:「鴇母也為難,畢竟縣令的髮妻也是芙蘭園的當家之一……」
顧若嬌就明白了。
在古代,要做青樓的確和百姓自己做生意不一樣,沒有關係的話是開不了張,更別說做大了。
須得有人打點,得有關係和靠山才能長久安穩的做下去。
而芙蘭園背後的靠山就是那狗屁縣令!
顧若嬌捻了捻指腹,沒有說話。
見氣氛變得凝重和哀傷了起來,雲苓溫柔地換了個話頭,三言兩語便將這事給挑走了。
然而到了夜裡,那縣令之子竟然又來了。
聽到鴇母來說,雲苓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煞白了起來。
因為之前每次她被施虐完都會讓她休養幾天,免得真把她打死了。
可這一次不過隔了一天而已!
即便不用鴇母說,雲苓也猜得出這陳二少定是在哪裡受了氣,所以來找她撒氣來著。
而鴇母也難掩心疼和為難:「雲兒,嫲嫲知道為難你了,可他畢竟是東家的人……」
歡兒是個心直口快的:「往常不是都會讓小姐歇上幾天嗎?他昨夜將小姐打得渾身紫青,小姐哪還受得了再一次被毆打啊!嫲嫲,您是想讓小姐死嗎?!」
鴇母聞言就微怒:「胡說八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歡兒卻不管:「您不就是覺得小姐花期不久,覺得蘭馨姑娘能成為新的頭牌,所以就要放棄我家小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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