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嬌：「？」
她叉著腰抬頭望望天，又看看地，像是在疑惑今天怎麼不奏效。
商雲崢也不主動說出來這缺德事是他幹的，用眼神催促雲起陽別磨嘰，趕緊進去。
雲起陽只能喪著臉掏出了掛在胸前的桃木劍，一邊默念著口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大步走進巷子。
顧若嬌就站在他們身旁，左看看，右看看。
想了想，還是黏到了商雲崢身邊。
作為一隻笨笨的地縛靈來說，算是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的了。
知道這裡兩個人他最可靠。
*
巷子非常暗，站在外頭的時候感覺還好。
但踏入的第一步就能明顯感覺到周遭瀰漫著濃郁的死氣，空氣中更是散發著類似於死亡的味道。
這種味道像是一股奇怪的化學味，帶著一點酸臭。
一般在上了年紀後，身體不好的老人身上能聞到。
如果不勤奮清潔的話，這種味道甚至能傳出很遠，黏著在衣服上久久不散。
剛進巷子，商雲崢就瞥了眼幾步外的一個緊閉的鐵門，蹙眉。
一看見他這個表情，雲起陽幾步跳到了他身邊，聲音顫抖：「叔公，是、在、在裡面嗎？」
膽子小到顧若嬌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然後故意弄出點動靜，嚇得雲起陽一個原地起跳，驚慌失措地要撲到商雲崢身上。
可到底是活命要緊，竟在快要抱到商雲崢的時候，身體條件反射地自動彈開了。
顧若嬌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鼓掌：「好厲害哦。」
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看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商雲崢：「……」
他撫了一下額，不知是無奈還是在強忍怒火。
聲音極冷，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不是。」
「那您在看什麼？」雲起陽還在瑟瑟發抖。
「裡面的老人家沒幾天可活了，打電話讓居委的過來把人接走。」商雲崢耐心解釋，免得這倒霉蛋被小幽靈給嚇跑了。
這麼濃重的死氣，這附近肯定有大貨。
屋裡頭的老人要是過世了，魂魄第一時間就會被吞掉。
雲起陽聞言鬆口氣，然後把這事記下來。
因為現在他們要辦正事，不適合來太多的人。
陽氣太足的話，大貨不會出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往往人多的地方鬼不會作惡的緣故。
「現在，往前走。」見他已經知曉，商雲崢又冷漠地催促起他來。
雲起陽喉頭一哽，又是一副哭喪臉。
顧若嬌瞧著都覺得他可憐。
就拍了拍雲起陽的肩安慰他。
雲起陽猛地打了個哆嗦，牙關都在打顫：「叔、叔公，好像，好像有東西，拍了一下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