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面履歷看著沒什麼大問題，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看。因為他有一個據說是出了車禍的『女友』，他時常會去醫院看望她，所以還得了個深情男友的印象。」
聽到這裡，商雲崢已經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而雲起陽也剛好說到這裡：「他的那個『女友』叫顧若嬌，大四快畢業了，結果入夏的時候卻突然遭遇了車禍。」
頓了頓，沒敢看商雲崢的臉色，他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據說她和楊田鈞是在學生會時認識的，交往了有半年。但因為楊田鈞的職業關係，以及他身邊那些來來往往的女人，所以兩人實際好像沒見過幾次。這些都是顧若嬌同寢的舍友說的。」
說到這，雲起陽小心地看了眼氣壓十分低的商雲崢：「叔公，他那個女友就是叫顧若嬌，年齡名字和相貌都對上了。」
其實從顧若嬌當時的反應，商雲崢也大概猜到一些原因。
但想到她的死是那個男人造成的，他心底便湧起一股自己也說不明的暴戾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起了殺人的心。
「但是叔公。」雲起陽似乎有什麼疑問沒想通，「我親自去問了一下，顧若嬌車禍之後其實沒有死，而是成了植物人，在醫院已經躺了一年多了。」
植物人？！
這話一出，商雲崢心頭那一直想不通的疑惑終於是得到了解答。
為什麼她吸了他的陰氣，魂體不但沒凝聚起來，反而像是流入了大海一樣。
因為她還沒完全死去，她所吸的那些陰氣只能維持她魂體不散，卻沒法儲存起來為她所用。
想到這，商雲崢說：「去準備一下，我想見見她的父母。」
雲起陽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而商雲崢則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小小的金色紙人被放在枕頭上，似乎還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雖然身上還纏繞著怨氣，但比起前幾天已經好多了。
他走過去，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小紙人，聲音很輕。
「嬌嬌。」
小紙人就虛弱地伸出一隻手，像是回應一樣，碰了碰他的指頭。
商雲崢微微一笑：「醒了嗎？」
話音落下，手指就被紙人的手戳了戳，末了還故意纏了一下他的指頭才放開。
「要起來嗎？」
指頭就又被戳了一下，小紙人撒嬌的輕哼了一聲。
商雲崢就捏了一下紙人。
下一秒，顧若嬌就出來了。
她魂體有些渾濁，而且看起來很疲憊，一出來就黏著商雲崢吃陰氣。
商雲崢擁著她，溫聲：「我查到點有關你的事，要聽嗎？」
顧若嬌點頭。
商雲崢才把剛知道的消息告訴了顧若嬌。
但其實顧若嬌早知道了。
在看見楊田鈞後，因為極度的不甘而讓她恢復了原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