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知禮義廉恥之人,早該在她十歲的時候就要與她保持距離,守著男女大防。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意進出她的閨房。
更不應該在她衣衫不整的時候,還待在她身邊和她說話。
紀瑾遇皺起眉頭。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的關係已經親密到連男女之防都忘了呢。
就算是親兄妹,在過了十歲後也當知男女有別才是。
越想紀瑾遇越心驚。
他臉色微沉,表情看起來十分嚇人。
顧若嬌卻像是沒發現一般,白皙的柔荑從被子裡伸出來,捏著他的袖子搖了搖。
「可不可以嘛?我不想一個人待在莊子裡。」
軟糯的嗓音帶著撒嬌的時的嬌軟,令人下意識的想要心軟,無法拒絕這嗓音的主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紀瑾遇眼皮便又是顫了顫,目光落在了被她捏住的袖子上。
下一秒仿佛被燙到了一般,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神情冷漠,聲音更是冷淡:「不可以。」
「為什麼?」
「你不是一個人。」莊子裡一大群人,都是人。
他避重就輕,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顧若嬌鼓起臉頰。
那能是一樣嗎!
而且她這分明是藉口,怎麼還帶拆穿的呢!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可親!
顧若嬌不想理他了!
而這個不理一直持續到他離開還沒消。
*
莊子後門,馬車已經準備好,小廝們正搬著箱籠上車。
紀瑾遇站在院中,看著像是在發呆,其實幾次都往月亮門望去。
「公子,已經裝好了。」阿元在一旁道。
紀瑾遇「嗯」一聲,卻沒有動。
阿元哪裡能不知道自家公子在等誰呢。
他是在紀瑾遇八歲那年跟著他的。
當時饑荒,他一家人全死在路上,是紀瑾遇跟著顧三去外地查帳的時候,發現奄奄一息的他,將他帶了回去。
後來他為了報恩,留在了善堂,幫著紀瑾遇處理一些顧三的生意。
直到顧三過世,紀瑾遇和顧若嬌陷入了困境,他便在外頭幫著接應紀瑾遇。
所以說來他也算是從小就跟在紀瑾遇身邊長大的。
尤其是這幾年在莊子裡生活。
他家公子看似對顧家小小姐冷漠又毒舌,半點面子也不給,還常常弄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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