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又仿佛經歷了一遍受害者遇害的過程。
她就像是被困在一個寬敞的地方,眼前視線模糊而陰暗。
棍子和木板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身上。
她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
整個人被憤怒和害怕的情緒所淹沒。
「救、救救……我……」
她努力地想要張開嘴巴求救,可身體仿佛鬼壓床一般。
就在這時,她好像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她。
顧若嬌下意識緊緊地抓住,生怕放開了就會被丟下。
把人抓疼了都不知道。
滕子川抽了幾次沒能抽出來,只好任由她抓著了。
說來他見她兩次,兩次她都進了醫院。
她跟醫院還挺有緣分的。
滕子川不由就想起畫像時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依靠,原本陷入夢魘的顧若嬌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她是在半個小時後才醒來的。
入目就是有些發黃的天花板,隱約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稍微動一動還會聽到鐵架床的聲音。
「醒了?」陌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顧若嬌思維慢半拍地轉過頭來,看見滕子川的時候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發現自己一直抓著人家的手不放,她才尷尬又窘迫地放開手。
滕子川面無表情地活動了一下手指。
她頓時就想到人家這可是神筆馬良一樣神奇的手,不由露出一絲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見什麼了?」
「嗯?」
「你昏迷前說了水庫,是看見什麼了?」
顧若嬌聞言驚了一下。
她這是被發現了嗎?!
心臟頓時就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否認。
「我、我說了水庫嗎?」
「嗯。」
他語氣十分篤定,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麼。
顧若嬌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虛。
但仍是嘴硬:「你可能聽錯了。」
滕子川就挑了一下眉頭。
突然間話語一轉:「你是怎麼知道殺害葉婷的人是駝峰鼻?」
「因為……」
她條件反射要回答,但剛開了個頭就連忙捂住了嘴巴,眼神略慌地瞟了眼滕子川。
「因為什麼?」
顧若嬌鼓著眼睛,被自己憋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