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滕子川突然取走她手裡的杯子。
他重新倒了杯溫水，才遞到她手裡。
溫暖而熨帖的溫度驅散了從心底冒出來的涼意，好似在告訴她別怕，他也在。
顧若嬌再次深呼吸。
這一次影響似乎減弱了不少。
她才再次開口：「我在畫面里看到，在她死之前，加害人還抓了一個男的，當著她的面虐殺死了，我猜……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想帶死者離開，但沒成功。」
「所以還有另一個受害人的存在？」滕子川沉吟，「你還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嗎？」
「嗯。」
大約是因為死者死前強烈的情緒所致，顧若嬌看見的畫面里，這個男人的相貌是最清晰的。
說明他對死者非常重要。
滕子川就拿出了筆和畫本，一邊根據顧若嬌的描述，一邊紙上畫出來。
期間修修改改都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顧若嬌說的口都幹了。
她揉了揉額角。
「累了？」
「嗯，有點。」
「先休息一下吧。」他抬腕看了下，「我去給你打飯，想吃什麼？」
「都可以，但是不要香菜和青椒。」
滕子川挑眉：「還挑食？」
顧若嬌尷尬，理不直，但氣挺壯的：「不行嗎？！」
「可以。」他哪裡敢說不行。
不過派出所的食堂今天做的是炒飯和湯，好在沒有放香菜和青椒，不然滕子川就得去外頭給她買了。
他用分發的糧票換了兩人的份。
回到物證樓的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她趴在扶手上，似乎是睡著了。
滕子川動作一頓，腳步就放輕了來。
不過顧若嬌並未睡沉，他放下鋁製飯盒的時候，她就醒了。
「今天吃什麼呀~」她揉了揉眼睛，迷糊的時候聲音是軟軟糯糯的。
滕子川就把擱在桌上的飯盒端了過來。
「今天是炒飯，香菇肉片。」
非常簡單的午飯，但有肉就已經可以說是大餐了。
顧若嬌早上只吃了個包子，現在還真有點餓了。
等吃飽喝足，她的精神就又好起來了。
之後兩人又說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
由於顧若嬌看見的畫面比較碎片化，所以往往需要花上不少時間來整理。
「對了，那個傳呼機是被害的男性的，不是死者的。」顧若嬌想起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
滕子川也道：「我聽李局說了，他們根據傳呼機的信息去查，查到一個叫周成的男人，不過這個人從2年前突然沒了消息。」
現在看來其實他在2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