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滕子川來說,這個小地方充滿了童年最幸福的回憶。
也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他的所有執念都是從那一年開始的。
而身處此地也讓顧若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能四處看看嗎?」她徵詢男人的意見。
滕子川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隨意,當做自己家就好。」
顧若嬌還真就不客氣了。
趁著他倒水的時候,第一時間進了他房間。
滕子川的房間比她想像的簡單不少,房裡只放了床和書桌,角落裡是柜子和一個個紙盒。
其他的就全是畫像了。
各種各樣的畫像,有男有女,但來去都只有兩個人的相貌。
是滕子川的爸爸媽媽。
或許是害怕自己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而逐漸忘記他們。
所以滕子川畫的最多就是他的父母。
當然還有她的。
而書桌上擺滿了各種和心理以及繪畫有關的書籍,很多都是顧若嬌沒見過的。
但最吸引她的不是這些書,而是夾在畫本里的一張照片。
她走過去,看著半張露在外頭的相片。
照片看起來有一定年代了,邊角都發黃變色了。
顧若嬌顫顫巍巍地伸手。
就在這時滕子川從門外走進來。
他不知看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別碰!」
可已經晚了。
隨著手指觸碰到照片的一瞬間,顧若嬌被猛然湧進來的情緒所淹沒。
昏倒前的一刻,她看到滕子川驚慌失措抱住她的樣子。
那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慌亂和害怕。
顧若嬌想安慰他「我沒事的」,卻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第2666章 九零殯葬師69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共情滕爸爸死前所經歷的折磨時,顧若嬌的精神還是承受不住的崩潰了。
因為那是她所有共情過的折磨里最可怕的。
畫面里,她被綁到了一個廢棄的廠區。
隨後就是各種拳打腳踢。
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被擊打著。
擋腦袋的手臂,骨頭都被不同程度的敲碎了。
但那些人要的是非人的折磨,所以沒有傷到她的臟腑。
打完後,他們開始找工具,先是把紙打濕,一點一點地覆到她臉上。
顧若嬌能聽到自己劇烈呼吸以及掙扎求生的動靜。
也能聽到自己瀕臨死亡,那些人的開懷的嘲弄聲。